说笑了一会我便说。
“姐姐和十七爷熟吗?”
她听了我的话,竟愣住了。过了一会才笑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其实我们早到门外了,远远的就见有人站在墙角,我便走近了看,他见了我便行礼,我才知是十七爷,早知他是我最年幼的小叔子,真没想到还这么小。”其实和我翎桃的身份比起来,也不算小拉,怎么说我现在也才十七岁。
她还是楞楞的,又顿了一会又问:“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姐姐在宫中肯定寂寞无聊,让我多来陪陪你!”
我说完,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看地面,过了一会我才发现,她在偷偷拭泪,我顿时懵了。
什么情况,看情况他们很熟咯,一个那么关心要我多来陪,一个听了就落泪。难道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姐弟、、、不可能啊,十七是太后的幼子,蘅姐姐是远征侯的孙女,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
突然我脑中灵光乍现,那次在悦霞亭蘅姐姐说的话在我脑中回放了下。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一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难道就是在说他们俩,那他们俩的关系不就是、、、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他们足足相差五岁啊。这若是两人年龄换一下倒也就无事了,可是偏偏年龄又不能换,而且蘅姐姐还是皇上的贵妃,这、、、、、、难怪傲阳会被无故送出宫,这种理由怎么可能会昭告天下。
我看看身边的蘅姐姐,心中一阵搅动。
这样的身份,伦理道德能接受吗?就算是妃子能下嫁给王爷,(之前琴韵这个皇后都能嫁王爷了,现在一个贵妃能算什么了,还不是馹殃樊一句话的事)可是现在的局面,明显是种种原因阻挠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是谁呢,馹殃樊,还是太后。
我领着怡雨回宫的时候,蘅姐姐还是一副哀怨的样子,我实在是心疼的很,但现在我也是无济于事啊。
晚膳时馹殃樊就来了凤仪宫,这倒是这段日子难得的悠闲了。
他不停的给我夹菜,逼着我将碗里的饭菜全部吃光,我那个饱啊,小肚子都快吃出来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又泡了个热水澡,话说这皇宫里的生活就是舒坦啊。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寝室时。他已经换上睡衣等我了,看我头发还湿哒哒的,便用毛巾包住我的头发,用内力帮我烘干,所以说还是这古代的武功好吧,比吹风机可好使多了!我感慨道。
他将我抱上床,自己在我身边躺好,再用被子将我们的身子包好。这些事情他现在是越做越熟练了。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会想,他是不是疼我疼的有些过头了。可是真的很幸福呢。
他伸手将我抱紧,我便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今天见到十七王爷了,他很可爱呢!”我想到这个十七爷都有点想笑。
“哦?我还想哪天叫他来见见你,没想到你倒是先碰上他了!”
“呵呵,这就是缘分啊,怎么说他也叫我一声皇嫂啊!”我玩笑道。
他听我这样说也是灿烂的笑,过了一会脸色却暗淡下来对我说。
“你是在哪见到他的?”
“御花园啊,现在春景这么美,不去赏赏可是可惜了!殇哥哥就是,现在天天在勤政殿忙,白天根本就不来陪我,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春色!”我有些抱怨的说。
“御花园、、、、、、”我说了那么多,他竟然就听进去了这么点,我气的扭过身去。
他这才来哄我,靠在我耳边呵气,逗我笑。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问我在哪里见到十七时我的第一反应既然是撒谎,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那些猜测,馹殃樊可能就是阻挠十七和蘅姐姐的人,所以我选择了说谎。
我们闹了一会,我也不生气了,便又安静的躺着,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我闭上眼想要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快睡着时,听到了馹殃樊的声音。
“傲阳还是放不下她、、、”我顿时清醒过来,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可是听他的语气又不像生气,倒是充满怜惜,难道阻挠他们的不是馹殃樊,而是太后。是啊,太后的可能性太高了,她是十七的生母,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这也是一个母亲的悲哀吧。
想到母亲这个词,我不禁想到我自己,那些宫里的流言蜚语有充斥了我的脑海。
我伸手紧紧的抓住馹殃樊的衣服,他感觉到我的动作,便用大手覆住我的手。
“怎么了?”他温柔的问。
“我害怕、、、、、、”我睁开眼盯着他说。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翎儿尚小很多事不懂,但是宫里有很多流言让翎儿不得不害怕。”
“宫里人多口杂,有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不必害怕!”他温柔的抱住我。
“翎儿不知,我、、、我尚未怀上殇哥哥的子嗣是否不对?”我紧盯着他,希望他给我些勇气接受这些事。
他看了看我,便在我额前一吻,轻声道:“你还小,子嗣的事不着急!”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却没有减少多少。
我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一夜我满是梦靥,梦里又出现了莲花中的那个婴儿,他睁开双眼看我,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