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就这样爱上一个君王有没有错,但是我已无法顾及那么多了,因为从现在开始我的心已经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了。也许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样强烈的爱慕之情。前世对于文天,我是喜欢的,很喜欢。但是那种喜欢与现在我心中萌生的感情是不一样的,现在的感情好像是在吸食我的生命,这种爱,是在用我的生命来付出了。
馹殃樊醒来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由宫女们给他洗漱穿戴好,便要去上早朝,连早膻都不吃。待他走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一晚上照看我,到凌晨才开始小小的休息,而他昨日也淋了雨,虽无大碍,但还是有些影响,所以早上起来是已是误了早朝时间,满朝文武已在大殿了等了很久了。
虽然他走的匆忙但还是吩咐福运公公给我准备了早膻,但我一夜高烧,现在也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
我的高烧虽是退了,但身子还是松软无力,这让我很是不舒服,倒不是说一直躺在不好,但是一想到这是馹殃樊的床,我就觉得面颊发烫。
但是到底是病着,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犯了困,迷糊起来。我虽迷糊,但是还是听到了门外两个小宫女的嘀咕声。“这位郡主到底是什么来头,让皇上这么关心,这都住到永福殿来了。”“就是啊,皇上还从未让哪位娘娘住在永福殿过呢,就连姚贵妃都没有过呢!”
她们说的话我听得真切,更是觉得睡在这张床上很是别扭,她们说的姚贵妃便是馹殃樊最宠的妃子,王丞相的三女儿王韵姚。也就是我最看不惯的那个妖艳娘娘。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扑鼻而来一阵清香,那是馹殃樊身上的味道,昨晚我闻到过,所以我现在全身都被他的味道包裹着,想到这里,我的脸完全红透了。谁知身后竟然传来一道声音。
“怎么脸怎么红,烧还没退吗?”闻言一只修长的手就抚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极致。忙推开他的手。
“我没事了!”我边说边将头整个蒙进被子里。
“什么没事,脸又红又烫怎么会没事呢。”他不放弃的想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可我死死抓着被子不让他看我的脸。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在被子里大叫。
“不行,快出来,朕看看!”他还是锲而不舍。
我不理他,只是把被子抓得更死。
“福运,福运,快叫太医。”他看我死都不放手,忙叫福运公公去请太医,一听要叫太医我立马急了。
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嚷道,“叫什么太医啊,人家这是害羞,你傻啊!”
我这样的嚷嚷把馹殃樊和刚推门进来的福运公公都吓得一愣。
我看他们那样更是羞得抬不起头,谁知在这种时候馹殃樊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那个爽朗劲儿还是我从没在他身上见过的呢。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恼羞成怒就拿起身边的枕头扔向他。谁知他轻易接住了。不过这可吓坏福运公公了,忙道“郡主使不得!”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没事,你下去吧!”馹殃樊一手抓着枕头,一手对福运摆手。福运便低头走了出去。
我看房里就剩我和他两个了,便不出声红着脸,往床里面坐了坐,不看他。他也站在那里,不说话。一下子,房间里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偷偷抬头看他,谁知他竟就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一惊连忙又低了头。
“身子真的都好了?”他这会儿倒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温柔地多。
“嗯,没事了。”我这句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在这样的沉默中我更是浑身不自在啊。我怎么也是才肯定了自己的感情,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独处,而且我还睡在他的床上,这是多么尴尬的事啊。想着想着我的脸又红了。
“你昨日为何会去胜桃源。”他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对劲便出声问我。胜桃源是禁地,他不会想要处罚我吧。
“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那了。”
“大雨天的,你不撑把伞,皇后怎么就肯你往外走。”
“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去的。”
“你、、、”听我这样说,他气得都说不出话。
我看他那样,好像并不想提我闯禁地的事,真奇怪。
“我想回凤仪宫了,姐姐一定吓坏了!”琴韵一定被吓坏了,而且我到现在都不回去,她一定担心死了。
“你的身子,这样回去没关系吗?”这样一句话,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你看!”说着我连忙舞了舞手臂,以示我身体很好了。他看我这样就笑了笑。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了,我要穿衣服了,出去候着吧,本郡主要起床了!”我对着他摆摆手,他竟然也不生气,笑了笑就出去了。
见他出了门,我便准备起床,可在我爬到床边的时候手却被一个东西扎到了手。我一疼便连忙缩手,注意一看,只是一把在枕头下的折扇而已。我拿起来一看,是很漂亮的一把折扇,我慢慢打开那把折扇,上面画了一幅画,画的好似是一朵纯白的兰花,旁边还提了一首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诗的下面还写着两个字“梦瑶”,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这把扇子他就放在床头,看来对他来说很重要吧,那么这个叫做梦瑶的人,对他来说一定也很重要吧。想到这点我的心不禁一沉,从决定爱这个男人的那一刻我就做好觉悟了,他是皇上,女人一定很多,我也决定不去在乎那些女人,可是对于这个梦瑶,却让我心里闷得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穿好衣服从永福殿出来的时候,馹殃樊正站在门外看着远方出神,我看看他看的地方好像是胜桃源的方向,昨天他也是在那里,那里对他来说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