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娆在函王府每日担心吊胆,生怕顾世子突然趁他不注意爬上她的床,又怕有人会突然过来灌她喝堕胎的药,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凡是能用来对付的利器,哪怕是半块瓷片她都会藏在顺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由于是太警惕,所以连睡觉的时候,都是存着防备感的,越云娆见荀墨予握着自己的手,女子清澈的眸瞳里泛过一丝委屈,哝哝道:“我以为有危险!”
荀墨予抱紧她,有些心疼,这些日子被困在函王府,她到底做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娆娆,你放心,欺负你的,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荀墨予拿开越云娆手里的银针,银针扎得她手指浸出血水来,而她的目光却凌厉冻人,荀墨予凤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荀墨予,你别压我身上!”越云娆皱眉,似乎是本能性的护着的自己的肚子,她知道那里面有个生命,但是她却不想告诉他,有些紧张,有些无措,当有危险的时候,她会本能性的护着,当冷静下来,她又觉得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能用在生孩子带孩子的事情上来呢?
“娆娆,我想……”荀墨予邪魅的朝她抛了个媚眼,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红唇,缠绵不已。
越云娆还是护着肚子,闭上了眼睛,男子身上那样熟悉的气息,让她贪婪的享受着安全感,从身体到内心,直到那细细的吻,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肩膀,越云娆气喘吁吁,“荀墨予,我不舒服,不可以。”
“不可以哪样?”他声音低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越云娆知道他又开始发扬他那无赖的境界了,越云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荀墨予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后悔,想到她身上有伤,受不了他的激情,只是自己心里太急了一些。
“好,娆娆。”荀墨予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吩咐宁芯好好的照顾娆娆,这才走了出去。
季青书坐在院里下棋,见到荀墨予出来,朝他招了招手,“侯爷,过来对弈一盘。”
荀墨予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执起棋子轻轻一放,就杀掉了季青书的大片白子,季青书的脸色一变。有些意外,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想过这样。
“侯爷,你太狠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等着敌人来杀自己。”荀墨予缓缓而道。
季青书无奈的摇头,道:“侯爷,我现在才明白,你干这么多的坏事,原来都是有苦衷的!”
“有事直接禀报!”荀墨予扬袖,淡淡的看着他。
季青书缓缓的摇着扇子,“皇太后出了绯闻,不过被皇帝压制了下来。今天尚书大人进宫,见了皇太后,一个多时辰才从太后宫里出来,你说能发生什么事情?函郡王顾涣正好利用此事做了文章,让谢氏的名誉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荀墨予缓缓而道:“函郡王总喜欢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季青书言道:“我看你的手段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就不必说别人了,不管是好招还是损招,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招。”就如同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荀墨予英眉微蹙,缓缓而道:“我发现娆娆这两天很紧张,对任何都很防备。”他一直以为是娆娆被困于函王府落下的阴影,可是当他索求欢爱的时候,娆娆似乎更加紧张。
季青书看到宁芯端着一碗酸梅汤往落雪院里走,说道:“你过来!”
宁芯正盯着酸梅汤流口水,听到季青书叫她,赶紧走了过来,“季大人,您叫奴婢有事吗?”
“现在虽是初秋了,可是天气是很热,你汤里加了冰吗?”季青书问道。
宁芯摇头:“小姐特意交代奴婢说不用加冰。”
越云娆很是小心翼翼,凡是带寒性的东西,她都不吃,而且她发现自上次吸了不少麝香之后,肚子总有些隐隐的疼,她更有些小心了。以前她总是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对于这个孩子,她却小心翼翼。
荀墨予看季青书那欠抽的笑意,也似乎意料了什么,言道:“娆娆最近是不是都不吃带凉性的东西。”
宁芯一时有些迷茫,“奴婢不清楚,只不过小姐从来不吃冷的东西。”
季青书哈哈的大笑起来,拍了拍荀墨予。“侯爷,以你的聪明才智,能不能猜到一二。好像你们成亲也有七八个月了。”
荀墨予邪肆的冷笑,“季大人什么时候成亲,本侯也好送季大人一份厚礼!”
季青书埋头,放棋子,转移话题,“侯爷轮到你了!”这场棋局,很明显的结局,只不过季青书觉得,这一回他就算赢不了,也一定输不了!
果然荀墨予扔下棋子,“我去问问娆娆!”或者应该替娆娆把脉,好认真的确定一下。娆娆不愿意说出来,他就会想办法让娆娆说出来。
宁芯端着酸梅汤进来,“小姐。”
荀墨予此时也走了进来,拿过丫环手里的东西,挥了挥手,“下去。”
越云娆抚额,额上的伤口好像在长肉有些痒痒的,她很想去抓,可是又怕毁容,弄得心里烧得很,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荀墨予,开始抱怨全是荀墨予这只老狐狸给害的。
荀墨予眉宇挑起,露出深深的笑意,那笑意让人觉得有些贱贱的,还有些讨好。“娆娆,来,为夫喂你。”
越云娆皱眉,总感觉荀墨予又想玩花招了,伸手接过荀墨予手里的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碗放回他的手里。“不用了,喂来喂去的多麻烦。”
荀墨予僵在那里,也不意外,他发挥着自己无赖的极致,握着越云娆的手,“娆娆就是爽快,一点也不矫情,为夫有话想跟娆娆说。”
“可是我真的很困!”没怀孕的时候,她就嗜睡,现在怀孕了就更加嗜睡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只睡十个时辰。
“娆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拥有一个孩子,你看阿源这么可爱,我很喜欢他,可惜不是自己的。”荀墨予握着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给她把着脉。
越云娆缓缓而道:“阿源是你侄子,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不就好了吗?”
“那怎么可以?阿源可是皇子,就算我愿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别人也会说闲话的。”荀墨予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浓起来。
越云娆却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我还不打算这么早要小孩子,你别做梦了。”
荀墨予一惊,抱着越云娆,几乎乞求道:“娆娆,你可不能残害我们的孩子,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之间解决就可以了,孩子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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