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笑了笑，“多叫几个朋友来玩，反正东西都叫了。”原来是在气这个，他最讨厌被威胁了。如果他感觉到过底会直接报复。这种属于妥协的情况，一般没什么后遗症。

看着他们姐弟两咬舌根，莫啸凌轻笑着，有种幸福的味道。

能认识顾溪宁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事。对社会早已绝望的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人值得他信任，却没想到堂堂的流名大小姐会有意跟他做朋友。

他没读多少书，肚子里面也没什么墨水。一直活在鄙视和讽刺的世界里，也让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第一次有人会为他出头，那种感觉很新鲜。被十几个小混混包围住，自己穿得光鲜亮丽，不但担心会被揍得面目全非，更担心会被劫财劫色。

明明很惧怕眼前无法驾驭的乱局，假装坚强地拿出手机威胁对方边说着要报警，边颤抖着的画面其实非常有趣。

到最后警察没有来，十几个人都被他揍趴下了，然后某人耍起无赖。

瞪圆着星眸，楚楚可怜地冒出让人喷饭的话。“你干吗不一开始就出手，害我吓得半死。本大小姐难得本色救人，都不留点机会给我表现，拍点照片传微博，让我朋友见识一下大小姐我的英姿。”

意识里将她判定为白痴加自大那一类型，仅存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喜悦的心情立刻换上生人勿近的危险招牌，正想要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

“你是不是男人？为了救你，我快吓死了。你懂不懂怜香惜玉？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莫啸凌沉默地瞄了她一眼。

长相不错，颇有大家风范，声音出奇的好听，人品应该也不差，至少不像其他人落井下石。只是，用宛如天籁的声音说出厚颜无赖的话，实在太侮辱了这好声音。

“看什么看……”

之后顾溪宁扬言要追莫啸凌，不管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直纠缠至今。习惯了之后，一切都变得很自然。自然地走到一起。

收回视线，熟知她喜欢热闹，莫啸凌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几个兄弟。

在他接到顾溪照的电话确实有几分恼怒，那种命令式的口吻着实叫人不爽。思及对方是顾溪宁最疼爱的弟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糟糕，再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喝酒。

“凌哥，刚才抱歉了，是我考虑欠佳。”顾溪照向他连敬了三杯赔罪酒，再解释了一下原由。“我也是帮朋友出气，凌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我计较。”

“没多大的事。”他责备地瞪了笑得灿烂的顾溪宁一眼。“下回再有这样的事直接联系你姐姐，她在哪我就在那。”说穿了也好，省得心里面不舒服。

他连赔不是，莫啸凌毕竟是他半个姐夫得罪了不好。人家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就忘记娘家人。

抱怨归抱怨，他最大的希望是顾溪宁能幸福，莫啸凌除了背景不干净，算得上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