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开始往回走回红叶镇,除小蛮姑娘外,其余两人都在心里嘀咕着秦府到底是何许人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入别人的生活,不熟悉的人和事,陌生的家庭,一切的一切,要多唐突就有多唐突,没等他们想明白个究竟,那小蛮姑娘又对vision说道:“公子,到了。”
vision放眼看去,只见一府邸坐落在红叶镇的东街,朱红色的围墙把秦府绕圈了好几百亩,从外看去,也知是个富贵人家,当三人走至秦府大门之时,只见有一大群人见势都围了上来,其中赶在最前面的是一对模样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夫妇,穿着比起其他人来甚是讲究,想必就是秦老爷和秦夫人罢,vision没敢乱认。见vision走来,那妇人便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哭诉起来:“我的儿啊,你可去哪儿了啊,可把为娘的心都揪痛了啊!”
vision被那秦夫人抱得喘不过气来,竟也没多说什么,只感觉被陌生人抱成这个情景很是不自然而已,那秦老爷仿佛看出了些许生硬之态,心中倒没想多少,只觉人回来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在众人拥簇下小蛮又重复了一遍玲珑之前说的那些“受惊”之言,秦府上下便都认为公子秦臻如今恍惚之举都是理所当然,一切反常也都顺理成章了。
秦府上下又各自问候了一阵,秦老爷便唤小蛮把vision带回了秦公子的卧房休息,又吩咐管家帮玲珑安排了一切,很快各处又各自忙开了。
vision走进公子秦臻的卧房,迎面只见有一丹木镂空雕花墙屏横分出内房与外房,外房系服侍秦公子的丫头小蛮之用,那内房亦称房中房,乃秦臻所住,外房左侧置放些茶具、案台,还有一檀木朱漆四方桌,配带圆形四角凳,这便是左侧情景,右侧则放置了一半旧红木床,附挂淡紫樱桃帐,地上还方有几盆烟波木兰及一副妆奁台就再无其他,右侧在入口处有一珠帘暗围,把那小蛮之所隐射得朦朦胧胧。再说那房中房,四下一应家具齐全,床榻宽敞柔和,比那小蛮之塌略新些,也有一帐徐徐而挂,倒是毫无纹饰,床头有一盆水仙花,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一旁的全景鸾镜,几乎不曾把整个房间尽收于内,vision走近鸾镜,竟也沾沾自得的臭美了一番,举手投足间又发觉不是自己的形态,总感觉怪怪的,倒也不打紧,摆弄了一阵过后,这才想起玲珑来,便打发小蛮把玲珑给叫了进来,随即对玲珑感叹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那玲珑倒是没回答他,走近vision跟前,便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揪了一下,vision痛定思痛,却也不敢大叫,只埋怨玲珑道:“我的好姐姐,你是要我的命啊?”
玲珑这才暗笑道:“既然痛就表示不是在做梦,你自己不清醒,我帮了你,你倒怪起我来了,是何道理?”
vision明知自己说不过玲珑,也只好作罢,便只回道:“我确实不大清醒,真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玲珑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在紫竹林跳水自溺之人?”
vision道:“怎么不记得,可不就是为救他你还狠狠的骂了我一顿!”
玲珑道:“原本那才是这秦府公子秦臻,你又与他长相相似,岂不是李代桃僵了?”
vision道:“这可怎么了得,那秦公子已亡故,我如今又如此取代于他,岂不是此罪难赎了?”
玲珑道:“这话原也不错,只是你穿越轮回于此,想必也是菩萨有意安排,自然也没有什么罪不罪孽的了,你如今只好好做人,岂不是如同为秦公子续命般,竟也是恩同再造了,何苦说些丧气话,既来之则安之,这话也是你当日说过的,如何到了自己身上倒抛于脑后,你且安心罢!”
vision回道:“话虽如此说,却总感觉对不起那秦公子。”
玲珑道:“若是觉得对不住秦公子,便更要好生为他活着,岂有自暴自弃之理,再说既然你入了这秦府来,或然也是你前世的余孽未除,如今也好了了,这才干净。”
vision道:“果真如此倒好,若是不然,想必也是再无他法,只好就这样了,改日再去那溪边祭奠祭奠才好。”
玲珑道:“这自然是应当的,只是记得以后凡事自诩是秦臻公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