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突然想起,她和赫连游新婚当夜她遇上的那个男人,一袭青衣,一双黑色长靴一尘不染,声音温润如玉,那个晚上他说他叫“离襄”,他说“伽罗,你本是我的妻”。伽罗想起来福说过的话,她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美男子么,他在大婚当天斩断了伽罗被火燃着的嫁衣,又在新婚之夜来求伽罗和他走,只是好像从那晚之后,他就没再出现过了。
伽罗决定不再去想,纤腰弯下,出了马车。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漆黑的夜挂着一轮圆月,只是被繁茂的树叶遮住了一些,伽罗看不完整。这赫连游找什么样的地方休息不行,非要在这茂密的丛林里休息,万一出现个野猪蟒蛇的怎么办。
白日里个个表情严肃,发誓要保家卫国的士兵们,现在也已经脱掉了盔甲,三三两两的堆在篝火堆旁边大口大口的喝水。
看到伽罗下了马车,来福急忙赶过来:“小姐,您下来了?来福还以为你在车内睡着了,便没敢叫您”。
“没有啦,我有些口渴,来福你去炊事兵那里去取些水来吧”。
“是,小姐”。
来福领了命令,便一路小跑去了炊事兵那边。
伽罗看看地上,满是枯枝落叶,在马车里坐了一整天,还真是腰酸背痛,她现在非常的想念罗佳在二十一世纪的房间,宽大的席梦思床,弹力十足的床垫,床上再摆一台电脑,伽罗对着电脑做各种各样的化学实验计算,当然,还有即墨陪在她身边同她一起计算那些化学元素与生物生命的研究,偶尔还会为她揉揉肩膀,偶尔会在她的额角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伽罗正在回想着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水壶,军绿色的,像现代月饼的形状。
伽罗接过水壶,道一声谢谢。便席地盘腿坐了下来,没有在乎地上的枯枝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