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还要多做解释?”忽然间某种轻鄙的眸光,闪过唐士臻幽暗的黑瞳,更加恶化了那原本带着温文儒雅的表情。他薄唇微扬,也真是奇怪了,嘴里明明无形之中还在冷嘲暗讽,可是唇角眉梢却都是笑,即使也没有什么温度:“我刚讲给你听得记住便好了!”
我挠了挠头,又瞅了瞅周围,确定没有人了才惊问道:“你是说方才的小毛孩子是太子殿下?”
他顾着自己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如假包换,就算你是假的,他也是真的!”
“那也没什么,既然是太子,那便不存在什么秽乱宫廷的事儿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还意有所指地盯着他,特地加重了秽乱宫廷四个字,呵呵,若是要说起这秽乱宫廷的事情,谁人能比的上唐公子!
“你就莫要再费心思猜测这些有的没的了,记住我的话便好,凡事小心些,我也不会时刻跟在你身边,宫里个个虎狼,你这样的小家猫,呵呵!”他说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拍拍我的脑袋瓜子。
“别乱碰!”我一把甩开他骚动的爪子,直觉地想要避开这种亲密地如同情人一般的行径儿。
“你说什么?”他严肃了神色,一步移到我的正脸前,双目隐隐露着凶光,仿若高贵的兽,谁都不能靠近,更别说想要去忤逆他的意思了。他说着,一只大手已经朝着我的脸上袭来,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然后低眸,与我只不过一指之距。
周围都静得可怕了,我能清楚得听到他的呼吸声,那种平静中带点厚重的喘息根本就是在玩火,一点点仿佛就要向我袭来,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仰开头避开他。
而他似乎对这种男女游戏极有兴趣,并且乐此不疲。猛然间,他搂上了我的腰,我步步后退,他越发加大力道,不待我思忖,湿润的唇边已经附了上来。
我疯了一般挣扎,死命摇头,我是大齐的公主,不是他唐士臻的妓子!
他哼笑着移开了脸:“你竟已经如此憎恶我,呵呵!”
我不言语,任他一个人说的开心,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就只能骗骗我这心智未开之人了。见我如死尸一般没反应,他终究是哀叹了口气,忽然在我耳边呢喃:“你莫要当作了耳旁风,否则,我会有处罚的,就像昨夜那般,甚至……”说罢,他轻轻吐了口气,打在我耳畔,吹动了耳侧的发丝,挠地脸颊直痒痒,然后才嬉笑了一声离开。
这是我第二次看他远去的背影,英挺依然,可那冗长的背影前的面容却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温润如玉,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宛如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