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女孩，慕容紫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忍，走到小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楚王到底给了你什么，需要你背叛我们主仆之情？”

“王……王妃……”见到慕容紫出现，小怜仰着头，眼中已是蓄满了泪水，诺诺的唤了一声，她咬紧下唇又低下了头。

“以前，我尽管再不把丫鬟仆人当人看，可都从未亏待过你，嫁入凌王府，我更不曾将你当做外人，可你为何要出卖我？”

小怜摇了摇头，彻底的哭泣起来。再抬头时，那双红肿不堪的双目被泪水浸湿得模糊不清，清秀的脸庞布满了痛苦之色。

“王妃……奴婢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小怜说完这一句，再不肯多言，只一味的泣哭。

那瘦小的身体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哭泣的原因还是这几日被关在柴房里被冻着的，慕容紫环视了一眼四周，并未瞧见有任何的被褥和衣物，小怜还穿着那日的衣裳，单薄又凌乱褶皱。

看着小怜哭了好一会儿，她眉头越皱越深。“说吧，你到底是为何要听候楚王以至于背叛我？”

做错了事难道以为光是哭就能弥补吗？如果不是容秋将小七三人安排在她身边，她现在已是楚王手下的一具死尸了！

“王妃……”小怜双手被捆于身后，没法将眼泪抹去，只能任泪水将脸颊浸湿，朦胧的抬头凄凄楚楚的看着慕容紫，尽管泪眼模糊，但还是看清楚了慕容紫面上的冷色和不为所动，不免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再没法隐瞒下去了，才又垂首道，“奴婢和楚王府里打杂的大牛相互倾心，不想此事被王爷知道。王爷为了让奴婢听命于他，就威胁奴婢，说要是不为她所用，就要将大牛卖给人伢子，然后卖到南馆做龟公。奴婢不想大牛为了奴婢而遭受那样的境遇，于是……”小怜断断续续的说到一半，埋头忍不住泣哭了几声，才接着道，“于是我就将王妃您每日的情况都暗中禀报给楚王。”

慕容紫将视线从她可怜楚楚的摸样上收回，淡若无光的看向别处。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可是如今的世道早已不是几千年后的太平盛世。这个时空身份的高低贵贱就已经决定了有太多的不公不平，一个小小的威胁就足以看清这世道是多么的冷情和不平等。

她没法考证小怜说的真实性有多少，但小怜背叛的举动却已是事实。她是不可能再让这种人留在身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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