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手掌游移在秦二腿根,不时揉捏着。
“今日且罢。”
秦二得了这道嗓音在耳旁,心头松懈下来,伸手而去,握住了男人的。
二人一阵欢愉,自又是到了深夜。
秦二浑身湿汗,又热又乏,自想安睡。
只又回想着适才的话,这时又忍不住了开了口,“薛离若能治人手臂………这便好了。”
男人抚着秦二瘦长的腰身,忽听了这道暗哑话语,不由得收紧了手掌,将掌中的皮肉紧揉。
秦二痛了皮肉,低哼了一声,而后才道:“陆童那一臂………便是我毁的………如若今后提不起刀剑,那我秦二当真成了罪人。”
男人许久未有动向,秦二也不敢再开口。
良久之后,男人松开了手掌,才道:“若能治你,也能治他。”
秦二自然不知多日以前,身旁的男人已让他那少年一同离开碧云山庄,以治少年的手臂。只可惜,那日少年只入了马车探他,之后转身就入了庄内。
那少年没一同离开,巫重华并不诧异。
少年若不愿领情,他也无需理会。
再者那碧云山庄,似乎由那少年理事,少年此刻离去,着实不妥。
隔日,秦二尚在安睡,已有人进了房中。
秦二被来人惊醒,睁眼帘帐外瞧去,才见一名灵山弟子正摆放着饭菜。
那窗外日头高照,明媚不已。
秦二撑起身子,才撩开帘帐,就见那灵山弟子已朝他走来。
秦二衣不蔽体,黑发凌乱,那病弱之态入了灵山弟子眼中,没令那弟子升起同情之心。倒叫那弟子眼神冷凉,冷嘲于他,“还需旁人为你着衣?”
秦二见这灵山弟子眼中尽是冷意,面上也冷得很,又见他冷嘲于自己,本要发作,只脑中恍过巫重华的面孔,这就没做声。
若是从前的秦二,即便动不得双腿,也要口出污言,让这小子清醒清醒脑袋,他爷爷不是好惹的。
只是如今他本就不受待见,若再闹出些事儿来,只怕叫那人难做。
还有那姓洛的,他也不敢惹,这两日没见着姓洛的,他确实舒心不少。
那灵山弟子见秦二披了长衫在身,才动身而去,拧干了水盆里的湿帕,将帕子递到秦二跟前。
秦二梳洗完后,那灵山弟子才将饭菜端到床边。
秦二能动双手,所以也不需那弟子在一旁候着,自个儿抬碗就动筷。
待他吃完以后,才唤了那弟子才收拾。
下午的时候,他正躺在床榻里昏昏欲睡。
门就在这时开了,脚步声慢慢靠近了床榻,待有人触碰了秦二那伤痛的脚踝,秦二才清醒了脑袋,睁眼瞧去。
那正探查着他脚伤的是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
男子身形修长,如竹挺俊。
那面光洁滑腻,恍然有些剔透之色。
男子似擦觉了有人望他,此时抬面望来,那眉宇清俊柔和,目中笑意温情。
秦二见他,心下一跳,蓦然就要起身。
“薛兄。”
薛离听他唤名,上前一步制止他起身,而后笑道:“你莫忧,此伤可治。”
秦二心中一喜,只觉暖意流走于四肢,叫他舒畅快意。听到薛离说他的双腿能治,便知那少年的手臂也有救了。
“便因了这双腿,令薛兄受累,秦二已不知要如何感谢薛兄………”
“先莫言谢,此伤可治,却差了几味药。”
“那………”秦二知这伤病需要药物来治,却也知药物不可缺一,若缺少所需药物,那伤病也难好全,所用在伤处的药功效甚减。
“这几味药并非难寻,只是得等些时日,方才可续接经脉,用药敷之。”薛离将秦二脚踝的布条剥离,轻触那已经愈合的伤口,眉宇微蹙,再轻声道:“若续接经脉,伤处需得利刃划开。”
秦二脚踝的伤口才愈合,听薛离言道要再那愈合的伤处再划一刀,不自觉地就想伸回两腿。只是他两腿挪动不得,这才作罢。
“经脉在这皮肉之下,自然要划破皮肉,才可将经脉续接。”
秦二听得这些,知薛离定能治愈自个儿的双腿,这时又见薛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禁问道:“薛兄既能治愈这双腿,不知可也能治愈伤了筋骨的臂膀?”
薛离眼中含笑,望了秦二,问道:“不知何人伤了手臂,令秦兄挂念。”
秦二知薛离一定能治那少年的手臂,薛离此时问他,他也无需隐瞒。
然而就在他回话之际,门声作响,进来了一人。
秦二转头看着来人,喉咙里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薛离见了来人,上前笑道:“师兄莫担忧,只需再寻几味药,方可治愈秦兄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