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这会子胆子有些大了,悄然靠近那月下的人,想要开口,可喉咙里要说的话硬是没说出来,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
那人侧了身来,冷眼瞧着秦二,冷声道:“来此做何?”
秦二一听这人的话语,心中一直憋着的恶气开始翻滚了,就想冲出喉咙,好生发泄一番。可一看到这人的冷面,紧闭的嘴愣是没张开。
巫重华冷眼凝视跟前的男子,男子的身子似乎又单薄了,身上的衣有些宽大,罩在男子身上有些松垮。无腰带紧系着,那衣衫就容易滑下。男子的身骨太细瘦,那腰身也细弱,那双腿倒是站得稳沉。
那面上没有讨好求饶之意,自然也没有笑,显得没那么猥琐,只是还是难看,令人厌恶。
这男子为何出现在此,他不知,他已快忘这男子。
秦二见巫重华如此藐视他,如此冷漠,如此无情,有些不甘了。心中的恶气终于爆发出来,恶狠狠地开了口,“你!你………骂老子是个赃物………你他娘的才是个赃物!玩男人屁股的赃物!”
秦二骂完了,心头好受了,可一抬眼,就怔住了。
身前的人冷冷看他,那眼里头透着如刀刃锋利的寒光,直叫他心寒了。
秦二怕归怕,可事实就是事实,他得说出来,并非他秦二玷污了这人,是这人玩了他秦二的屁股。
他秦二是不干愿的,是这人强迫于他,一直受罪受辱的都是他秦二。
“你他娘的………老子是个男人!”秦二哆哆嗦嗦地说着,边说边后退,退得远了才敢再开口,“我秦二也是个男人,你他娘的………践踏老子不说………还想杀人灭口………老子可没污秽了你………分明是你让老子遭了罪受!”
巫重华沉着面,冷着神色,踏步朝秦二走去。
秦二见他走近,立马就跑,还没跑几步,身后忽如其来的劲力钳制了他,令他往前不得。
秦二是怕着这人的,一直惧怕着,这人几回让他遭罪,他怎不惧怕他?
只是怕归怕,有些话要说还是得说,就像方才那样,说出来了,心头也好受些。不然那事一直憋屈在心底,有时想起便是不甘愤恨。
“你………还想杀人灭口?爷爷可不怕你!”秦二这话其实说得小声,纵然有些狠厉,听起来其实没多大威胁性。
巫重华钳制住秦二,并无动手杀他之意,那日的事他记得不多,也无杀人灭口。此时禁锢在手中的男子身躯颤着,那瘦黑的面有着惧意,双目也睁得颇大,里头尽是惊颤。
男子的惧怕他尽收眼底,他也无杀他之心。
“我并无杀你。”
这话音低沉又淡漠,没有丝毫情感,叫人有些不相信。
秦二就不太信,只道:“你若说话算数便放了我秦二。”
秦二话落,钳制在身的力道当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