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洛一声质问,声色俱厉,无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只是··那婢女犯了错事,妾身略微···惩戒罢了。”感觉到来自身旁的威压,竟有些不自觉的吞吐起来。
“不知是犯了何等错事竟将人打成这样,王大夫人可有什么解释?”
“解释?这丫头偷了本夫人的白玉镯子,这等行径就是打死了也不足为奇,难道要怎么教训这王府里的下人还要经过你这外人的批准不成?”王霖儿不依不饶,摆弄着腕上的镯子,媚笑着说道。
“哼!”一声冷笑。“下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出自你嘴里的卑微之人,顶着这尊贵的身份,在我看来你比他们还要卑贱。更让我想不到手握皇权的王府竟也同那些昏官一样,如此草菅人命?”她最痛恨的就是这家世背景之说,前世因为这没少受人白眼,她又怎不知道这不受人尊重,认人欺凌宰割的无奈?
此话俨然是语破天惊般,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那些下人们都在心里暗自拍手称快,看到她对锁儿的态度,没有人是不羡慕的,对她的印象就更不一样了。
李洛对上她略微淡漠的眼神,道,“本王自是不会如此。”
“王爷!····真的是那婢女偷了玉镯,霖儿才会惩罚她的!”王霖儿贴向李洛耳旁,娇媚的说道。
锁儿立马屈身跪下,嘤然有声的说,“奴婢真是冤枉的····!”
“被抓了现行还敢说你是冤枉的?”王霖儿的婢女彩林插嘴说道。
“是不是冤枉的,自有王爷定论,岂是你一介奴才说了算?”
彩林这下慌了,急忙跪下,“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掌嘴二十!”
彩林一脸委屈,要不是自个嘴快,怎会遭这糊涂罪?虽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的在一旁自个掌嘴了。看到彩林被罚,那些婢女都有些幸灾乐祸,平日里她们不少被她欺凌刁难。
“想我在王府之时,王妃曾送了我不少的首饰,王妃所赠之物也自然是精致贵重的了。锁儿曾是近身伺候我的婢女,她若是有那不干净的想法,又岂会放着那些贵重的首饰不偷,而是偷了你王大夫人的一个白玉镯子?那镯子比那金银首饰还要贵重不成?”沐七七双目有神,说得振振有词。
“偷了就是偷了,如今证据确凿还要抵赖了不成?”王霖儿气愤的反驳道。
“证据?王夫人又有何证据证明锁儿偷了你的东西?”
“本夫人的近身婢女彩林可以作证。”
“是吗?那就请彩林姑娘说说看,那白玉镯子怎的就是你家主子的了?”沐七七用带着凌厉的目光看了看立在王霖儿身后的彩林。那彩林脸上通红微肿,那二十下,打得倒不轻呐。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王霖儿手腕上带着的镯子,那分明就是当日离开王府时她送与锁儿的。
彩林被她这么一看,心一下就慌了,“这···这镯子,是夫人的···嫁妆,奴婢自然认得。”
“是吗?可我怎么看着就这么眼熟呢?容我想想,到底是在哪见到过呢?”看着抬手抚了扶额,一副思虑表情的沐七七,李洛心里倒是一阵好笑,这女人还真是会装。
王霖儿有些担心的侧了侧头,想要提醒身后的婢女彩林,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李洛看得清楚。
“这确实是夫人的嫁妆,还是老夫人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