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按照他的要求写了篇相当精彩的论文他也没有来;
怎么说来突然就来了呢?
明鹤轩进来的时候,正是黄昏最凉快的时候,萧琪琪正在用自制的喷壶浇花。
这两天萧琪琪可谓心情惴惴,直到自我感觉那莫名其妙的伤口应该没有中毒又没有感染及其它任何症状之后,于是,闲心又上来了。甚至闲得想翻墙,想起以前每天上下班那繁忙地充实的日子,她就一阵叹气,无事可干原来是如此的无聊,既然没事干,那就自己找事干好了。
可惜,这里能干的事实在是太少。写了一天的字,画了一天的画,看了半天的书,就只能天天望着外面盛开的花儿发呆了。于是,萌生了做个喷壶的想法。
不过是找来个铜壶在底部和壶身用钎子捅了无数个眼而已,萧琪琪和翠儿忙活了一个上午,便拿着她自制的铜壶装满水,然后开始在外面喷洒。
翠儿则提着个装满水的大桶,在后面跟着,好及时给萧琪琪的铜壶续水。那铜壶还挺给力,因为捅的眼比较多,又比较均匀,所以,喷洒的距离和面积都还算符合萧琪琪的设计。
以至于这几天闲的蛋疼的萧琪琪浇了两大桶水了还不停歇,甚至衣袜湿了都不觉得。
可苦了翠儿,一个人去溪边提桶水,来回得走近数百步,那个桶,装满水后,分量可不轻。
远远看着这一主一仆忙得不亦乐乎,明鹤轩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看到萧沅沅——萧琪琪自从醒来第一次会心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即使是之前的萧沅沅,他也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而这样的笑容,纯净无邪,仿佛有魔力般,瞬间吸引住他的心神。
眼前的萧沅沅,和之前的萧沅沅离地越来越远了……
在看到萧琪琪手里摆弄的那把铜壶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可惜了这把壶。而且,萧沅沅是绝对不会想出这些事情的,更不会去做这种粗活的。这个女人,果然有点意思。
只要能百分百确定她不是崇明教的奸细,那留她在身边,也是个有趣的事。
当他听李公公说上午翠儿和萧琪琪为搞这个喷壶,翠儿的手指还被砸青一根后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笑。
待萧琪琪将翠儿桶中的最后一滴水都浇完的时候,翠儿已经累得坐在地上大喘气。
萧琪琪也觉得乏了,看了看浇过的花儿上滚动着的露珠,她还是觉得满心乐滋滋的。以至于回转身想回宫的时候,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明鹤轩。
萧琪琪吃惊之余有些讪讪,心想不是这个皇帝对于自己放飞了他的金丝雀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或者是自己写的东西不对他的胃口?两个问题同时显现在她的脑海的同时,她觑到对方的神色还算正常,想想还是坦然大方好些。
于是,装作自然地对明鹤轩打了个招呼:“皇上,有事吗?”
这句轻松的问候和神态让李公公和旁边的几个太监见了直咂舌,这个女人,对大明国的规矩太不熟悉了,见了皇上不仅不跪下行礼,居然还直接问有事吗?果然人家是从那个“男女平等”的天外来的,这等面圣大事,人家都看得如此的平淡。
这样的不恭,明鹤轩只是皱皱眉头,想来大约是已经习惯了。
只是眼前的萧琪琪浇花过后,裙子湿了半截,袖子还高高挽起,形象上确实很难看。但是,再想起她说起的她所在的朝代男女平等,那看来女人可能是不太在乎形象的,这么一想,倒也不为意。
萧琪琪倒好,问完这句也不等明鹤轩回答,直接转身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