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做什么跟贼一样?”周翌晨一想起发妻差点儿就与自己阴阳相隔,心里的火气就噌噌的狂涨,恨不得把那两个稳婆扒皮抽筋。
“刚才看守柴房的婆子说,说……人被……被老侧妃带走了!”一瞳说完飞快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娘?”周翌晨略一想便明白了,定是那张如月又去母亲面前哭求搬救兵了,每每有事,张如月就会去找这个姑母做主,不过,这一次,就算是搬来靠山,也保不住她!
周翌晨满脸寒霜的朝松鹤堂走去,“去松鹤堂!”
身后小厮一瞳一溜儿小跑的在后面跟着,他皱巴着脸,凡事一旦有了老侧妃插手,想要还王妃一个公道可就难了。
“王爷。”丫鬟萍儿对周翌晨福了福身,娇笑着打起房门的帘子,道,“老夫人刚才还提起您来着,王爷可不是就来了!”
若是平时,周翌晨铁定会笑着回萍儿一句话,今天却出奇的没有理会,寒着脸进了松鹤堂,这松鹤堂是已故去的老王爷的居住的正堂,因着老侧妃说想住在这里,好时时有个念想儿,原本该周翌晨搬进来的,只好改为了松鹤堂给她住。
周翌晨并不是老王爷的嫡子,老王妃生有三子俱都夭折,不得已只好抱了郡王府唯一的子嗣周翌晨,记在名下抚养,谁知道,当时还是侧妃的张氏死活不同意,她心想这王府没有其他的子嗣,迟早会是他们母子的,凭什么要把儿子交给王妃抚养。
老王爷受不了她的哭闹,也决定不管了,老王妃也是个心气傲的,于是再不提过继的事情,暗地里却给老王爷纳了好几房美妾,几年下来,倒也生了不少庶子,老王妃都抱到自己跟前养着,也不知道是老王妃命中注定无子还是什么原因,一个个竟然都夭折了,后来,其他的姬妾说什么也不敢把孩子交给老王妃抚养,老王妃一气之下,竟搬进佛堂,再不管王府之事。
老王爷过世之后,仅存的子嗣年岁都还小,王位就落在了周翌晨的头上,张氏也从此扬眉吐气,行事越发张扬无状,府中其他的姬妾都被整的唯唯诺诺,恨不得府里没她们这些人才好。
“姑母!”一听周翌晨来了,张如月就紧张的抓着张氏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好孩子,你表哥是个明事理的的人,断不会因为两个婆子的胆大包天就冤枉你,放心吧,有姑母在呢,他不敢!”
张氏年近五十,仍保养的十分得宜,看上去,顶多四十岁出头,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看上去依旧颇有风情。
“好孩子,听说你得了嫡子,娘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正准备收拾些东西去看你媳妇,你可巧就来了,怎么样,孩子长得像谁?”周翌晨一进来还没开口,就被张氏一连串的问话给赌了口。
周翌晨收回恶狠狠瞪着张如月的目光,不得不忍着怒气回答,道:“我的孩子,自然是长的像我了,这还要托表妹的福啊,如果不是她特意来告诉我馨兰死了,我还真见不到馨兰最后一面了!”
“姑母!”张如月闻言,哭着扑到张氏的怀里,吓的发抖,她怎么知道柳馨兰断了气还能活过来,一定是这个柳馨兰太狡猾了,故意装死来陷害自己。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媳妇儿没事儿,难道不是好事儿吗?”张氏嗔怪的瞪了一眼周翌晨,略了略,又道,“那两个稳婆的事情,娘已经审问过了,都是那两个胆大包天的老货自作主张,先前见人已经断气了,没看清就告诉了如月,这才有这么一出,实在不能怪如月,你媳妇素日里和如月关系好着呢,就像亲姐妹似的,如月又怎么会害她呢!”
“娘,儿子亲眼所见,难道会有假吗?”周翌晨知道母亲是存心偏袒张如月,可是,就算偏袒,也不能偏成这样吧,这次是谋害主母和王府骨血,下一次就说不准她想干什么了,一想到和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同床共枕过,周翌晨浑身就发寒,太可怕了!
“这也不怪如月!”张氏和蔼的拍了拍张如月的背,对周翌晨道,“如月刚走,你媳妇就幽幽醒转,那两个婆子害怕王府怪罪她们办事不力,就想趁着没人看见,把你媳妇弄死,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你想想,如果如月正要害死她,又怎么会巴巴儿的去找你呢!”
周翌晨瞪着张如月,又看了看自己个儿亲娘,一时气结,他怎么会有这样不着调儿的母亲,这可是他的骨血,她的嫡亲的孙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就罔置不顾呢!
“娘,这件事不用你管,谋害皇室子孙可不是您一句两句话就能撇清的,这件事儿子会交给宗室处置。”周翌晨想了想,又警告道,“您可别为了个外人,生分了我们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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