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滚!都给本夫人滚出去!”悠茗斋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梳妆台前暴怒的打落一盒胭脂,朝着下人大发脾气,一群丫鬟仆役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说实话,他们都不太愿意来伺候这位主子,不但不得宠,脾气也不好。“夫人息怒,喝杯茶消消气。”贴身丫鬟珠儿在一边劝和着,给金茗燊端茶扇扇,还在吩咐其他丫鬟收拾一下。待收拾完后吩咐她们出去。“珠儿,你说小王爷是不是真得被那个小贱人勾去了魂?”金茗燊怨毒的说着,宽袖下涂着红蔻的指甲狠狠的扣进了丝帕中,一条上好的蚕丝帕就这么毁了。“夫人不要,这是当时王爷,王妃赏的。”珠儿惊恐的出言阻止道。“都是柳残月这个小贱人!若不是她,本夫人如今怎会独守空闺!”“夫人,都是她。我们教训她一下吧!看她还敢不敢在勾引少爷。”珠儿阴狠的说道。“你说得轻巧,她可是加封九千岁的公主,怎么教训?”金茗燊恨恨的道。“夫人,您可是明媒正娶的。您可以……”珠儿趴在金茗燊耳边,轻轻说道……
紫云阁。“月儿,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从后院回来的柳云辰,轻轻走到抱着琴发呆的我身后,问道。“啊?没有。”虽然我尽快回神了,但是当看到他眼中的狭促,我知道已经晚了。“到底在想什么呢?”柳云辰俯在我耳边轻轻问道。“真没什么!”我立刻点点头,立刻逃离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真是的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可恶过。正当两人闹得正愉快时,墨云出来了∶“公子,茗夫人来了。”“茗夫人?谁家的?老爹刚纳的?”柳云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此时此刻,墨云的脸色十分‘缤纷’,不禁暗自腹诽道∶“几日前才扶过人家,现在就忘记了。若不是自己知道公子的性子,恐怕风流薄情的名号公子就真坐实了。”墨云无奈,只能一边看着我的脸色一边禀报道∶“是皇上给您赐的妾室,金茗郡主。”“她来干什么?我又没少她月例?让她有事找管家。”柳云辰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老夫人吩咐她来的。因为她当时虽以侍妾的身份进府,但仍需补一个礼节,今日午时是吉时……”墨云低声说道。“谁说今天中午是吉时的?呵呵,本座还算出今天‘宜上路,忌回头;宜出殡,忌嫁娶’呢!”我冷笑着说道。墨云听后,开怀大笑,一边辛苦的忍一边道∶“公主的话,奴才会转告给王爷、王妃的。”
墨云走后,柳云辰一把抱住我,宠溺的说道∶“月儿,其实你一点都不善良啊。”“嘿嘿,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再说我什么时候善良过?”“似乎也是……”柳云辰被自己噎了回去。
突然,门口传来嘈杂的声响。“郡主,您不能进去,小王爷与公主都有口谕。没有他们二人的允许,任何人都禁止入内。”“滚开!”院门被重重的撞开,一行人缓缓向这边过来,其中一个身着鹅黄色华服的女子最为明显。待她们走进,我微笑着说道∶“新嫂进门多日未曾来看过本宫,今日怎有闲情逸致来本宫院落赏花?来人,上茶。”(译∶进门那么久了都没来找事,今日神经了?)“进府多日,都未曾见过小姑。在当日奉茶之时,由于未见小姑不得已取消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会到花厅……”金茗燊一边和善的客套,一边顺势堵死我所有的后路。“呵呵,新嫂进门,此乃大喜之事。本宫自会赏脸的。”我爽快的应承下来了。“王爷,现在可以与妾身去准备了吗?”金茗燊娇羞的问道,但眼底已经暗示仆役上前去逼住他。柳云辰一看是爹娘身边的人,无奈的与他们离去。
待紫云阁的院中只剩下两人时,隐忍多时的金茗燊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久闻公主殿下才貌双绝、心比天高,有一颗不似凡人的心境,可今日怎么觉的与传闻不同?想必公主如此高洁,应该不会屑于与茗燊争夫吧?不过若公主执意如此,那依照玄国礼法,茗燊也愿意给公主留一个侍妾之位,与您共侍一夫。不过兄妹**的不耻行为,只看公主是否能承受的起了。”她的眼中满满是轻蔑与警告,看的我一阵恶心。“呵呵,郡主你似乎弄错了吧。依照玄国的礼法,郡主未敬茶更未与王爷圆房,王爷似乎随时都可以赐你休书一封,还有‘七出之条’是什么,想必郡主应该早已烂熟于心了,您不妨自己算算您还差几条啊?还有一件事,郡主似乎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与云辰不是亲兄妹!”我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出言打击道。“哼,小贱人。别以为你被封为公主,就真得可以骑到本郡主身上。本郡主可是名正言顺的郡主。”金茗燊色厉内荏的说道。“我说金茗郡主,您还是快去梳妆打扮吧,不然吉时可就错过了。”我言笑晏晏的下着逐客令,任她拂袖而去。
金茗燊走后,我也无心抚琴了。抱着古琴回到房间,准备中午的‘添堵宴’。
花厅里一切照常,并没有成亲的豪华阵势。也没有那种宾朋满座。除了鱼贯而出的丫鬟,就只有老王爷,王妃。我一袭殷红的彼岸花碎花华服,淡妆浓抹的在眉心点上一丝花钿,显得既华贵又端庄。“见过王爷、王妃。今日喜闻新嫂过门,残月特来贺喜。”我一招手,示意蔓兰将手里捧着的锦盒亮出。“公主,这……”柳王爷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一开始云辰与柳云辰两情相悦,今日之事他就想瞒着柳残月,但如今似乎柳残月已经不反对,甚至有接受的倾向,反而令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无奈之中,他只得应和着。“公主快请上座,在过一会他们就过来了。”王妃高兴的在关心我,看的出来,她十分满意。我没有拒绝直接走到一边的位置上,缓缓说道∶“王妃您忘了?在家我与哥哥辈分相同,何能上坐?”“还是残月最懂事,哪像辰儿到现在才纳了一房……”王妃幽怨的说道,似乎在她看来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可能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