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苏公公您有什么意见吗?难不成是咱福晋的要求很为难?”
苏培盛擦擦额际的冷汗,仍旧笑眯眯地对翡翠道:“这哪里有什么为难的?福晋可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内院的事儿正归她管。只是奴才到底只是管着外院的,若是贸贸然就这么去了,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翡翠夸张的点点头,一手捂嘴,一手甩帕,十足的一副娇羞女儿样儿。
“哎呀,瞧我这记性?咱福晋交待过奴婢,说是她已经在四阿哥那儿得到许诺了,说是您以后就但听咱福晋的差遣。只是我怎么瞧着,苏公公似乎不太方便呢?要不我翡翠就厚着脸皮回去禀告福晋,说是苏公公还没从四阿哥那里得到信儿,不敢擅自答应啊?”
苏培盛的笑更僵了,“活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
翡翠眨巴眼睛,一脸正色的直视着苏培盛的眼睛。
“苏公公您真的是太自谦了!什么小太监啊?您可是四阿哥和福晋心里最得力的太监。您若是再这般搪塞,可小心自谦变成自傲了!”
苏培盛的心里一紧,翡翠姑娘的这话儿是什么意思?福晋她不过是刚进宫,而且他苏培盛虽然是常常跟在主子身边,可同时魏珠也在啊!难不成福晋这般说,是因为额尔赫阿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翡翠姑娘,苏培盛不敢。既然福晋有吩咐,那小的这就去办!”
疾步匆匆的苏培盛赶紧离翡翠而去,他方才想什么不好,竟然想起了额尔赫阿哥!如今的情况,这个额尔赫阿哥可就是个禁忌。虽然他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对额尔赫阿哥的感情有那么些不对,但到底内里如何他却是一个字儿都不敢说,平日里更是想都不敢想!
如今好了,当看到福晋那张和额尔赫阿哥如同一辙的脸蛋儿时,他苏培盛心里就十分的担惊受怕,可没曾想,这福晋也真真不仅和额尔赫阿哥几乎长一个模样儿,更是连脾性都差不多。难怪他主子掉在里面拔不出来?只是主子,您到底知道您想的是谁吗?
不不不!千万可别想,赶紧忘了,忘了,快忘了!他苏培盛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可不是个傻的。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就连不该想的都不想。
他们身边已经有一对十分另类的魏珠和小珠子就已经够了,若是他苏培盛再这么瞎想下去,那他们主子身边的得力太监,真的就没一个正常的了!
那厢苏培盛急慌慌的去办事儿去了,这厢回到玉兰身边的翡翠十分不解。
“福晋,您干嘛一定要这个苏公公去办?咱院里不也有一个太监吗?而且苏公公他毕竟是四阿哥的人,您?”
玉兰吐出嘴里的葡萄皮,“给我再拿一碗过来。”
白玉看着玉兰对着葡萄的那股狠劲儿,吓得她赶紧装作没看见,死死地低着头,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这葡萄是好,可是它不是个正经时令的东西,她们夫人在福晋未出嫁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能让福晋脾气一犯,就死命地和一种食物死磕。
“嘿!”
玉兰笑了,她眯着个眼儿,伸出右手食指对着翡翠勾了两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找苏培盛吗?去,你帮我拿过来,我就告诉你。”
翡翠嘟着嘴给了白玉一拐子,磨磨蹭蹭地去外面桌子上拿了一碗很少的葡萄过来。
玉兰看着二人如此阳奉阴违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是多吃点儿东西,她额娘就担心个什么劲儿?若不是这会儿在宫里,她不方便去药田,她早就在里面大吃特吃,哪里会瞧得上外面的这么点儿分量?这什么?有二两重吗?
“格格,”翡翠看着玉兰“突突突”地吐着葡萄皮儿,“您的牙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
玉兰嚼着葡萄,含糊不清着道:“对了,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干嘛要你去找苏培盛办这事儿吗?”
翡翠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刚才那什么犹豫不犹豫的,知道这个原因才是最要紧的。什么牙会不会倒的问题,那么多年了,她翡翠在福晋身边也没见过一次,不过是夫人作为额娘对女儿的担忧罢了!
“格格,您先弄清楚重点好吗?翡翠也真是的,总在这儿瞎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