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朝写好了信便让子墨进来,“你亲自将此信送到知州手上,他定会随你前来。”
等子墨走后,宋世朝再看向何家果,“你去告诉夫人,晚上的宴会必定糟心,让夫人不必出席,我会早些结束宴会去陪她,让她好生用饭。”
如今局势未定,地方官员一定时候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一路过来,宋世朝对各地方官员的拜访帖均应下,并对各官员再一次进行评定,谁是景王府的拥护者,谁是试探者均记录在案,只等回到洛阳再与父王商订,所以他手头上的事情很多,不能抽空看怀孕的妻子。
而一路各官员均有自己的心思,各有其主,当然就有人想送美女到他身边,只是等吃饭的时候看到了世子妃均取消了念头,毕竟有了世子妃的美貌在,世子爷怎能看得上他们送的这些女子。
只是今天晚上这位王知州,必定会受秦王之意前来为难,那一路人马定然已经将他的话带到,依照皇叔的性格,虽然不会再明目张胆的为难,当也不会让他们夫妻二人开开心心的回去。今晚若真准备送美人让他们不舒服,他也不能如以前那样直接推脱了,所以今晚不能让妻子在旁,只怕万一要接收美人,当着她的面,让她失了颜面。
滁州知州王行知,十六岁便已是进士,十七岁做了赤县令,二十四岁便做到了中书舍人,深得圣上喜欢,二十七岁做了枢密直学士,今年二十九岁,开年的时候滁州遭遇洪涝天灾,便被皇上派到此处做了知州,若是做出了成绩,升为从二品甚至正二品都是指日可待。若不能为己所用,也要让他保持中立。
如他所想,王行知酒过三巡便开口说道正事,“下官听闻少夫人此番出来游玩有了喜讯,少爷必定欢喜不已,老爷和老妇人也一定喜出望外,盼着少爷和少夫人早日回到家中。”
“是啊,夫人有了喜讯,全家都很开心,我也是祖父的长子长孙,夫人腹中的孩儿更是祖父的第一个曾孙,祖父听闻消息便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无需着急一路奔波,一切以腹中孩子为重。要不十天的时间早就已经赶回洛阳,也不会还在王大人的地盘。”言语之中,说明自己是皇子长孙,而眼下腹中的孩儿更是深得皇上喜欢,若是聪明的还是不要与他作对的好。
王行知为官这些年,深得皇上器重,自然也明白一些皇上的心思,虽说皇上喜欢秦王,可孙子辈中确是最看重眼前这位长孙。可他既然已经决定拥护秦王,自是要一路到底,忠心不二,否则就算是到了景王门下,也被人不耻。
所以对于宋世朝的警告只是一笑而过,“少爷得老太爷喜欢我们都知道,不过也不能说明什么,至于少爷腹中的孩儿,若是男孩自是皆大欢喜,若不然,少夫人有孕期间便恃宠而骄不为少爷着想,恐怕会惹老太爷老太太不高兴,适得其反。”
宋世朝心中气闷,这王行知也实在无理,他不管如何也是主,而他再得皇上器重也只是臣,竟然敢管起他的家事!
“王大人逾越了!”却是不再说话,径自喝起了眼前的酒水。
王行知说完话便是冒冷汗,喝酒误事啊!他已经不知道栽了几次跟头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