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朋词穷了,一脸窘相,脸色绯红:“你欺负老人家。”
骆颖被这个老顽童逗笑了。
柳承风便把杨威与裘安欣也即是柳承风的外公裘欣之间的恩怨。细细地说与宁贵妃和裘安朋听。
宁贵妃只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杨威害死的,具体恩怨纠葛着实不知。
裘安朋与宁贵妃听到骆颖谈及裘欣留下的遗书时,不禁怒急而流泪,一时间,冷宫里的气氛更加冷寂悲戚。
“裘安士。莫非也是二爷爷的亲人?”当谈及在军营里遇到的裘安士时,柳承风问道。
“据你二人所描述。那一定是我三弟。”裘安朋轻拍着桌子,“唉,他从小就认为父母待他不及我和二弟,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二弟离开家族后不久,他也出来了。我就是为了寻他二人而来。可怜的二弟竟然早就没了……可恨三弟竟然与仇人在一起,助纣为虐,狼狈为奸!”
骆颖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后半夜,睡意袭来,竟然歪在一旁睡着了。
柳承风看着熟睡的骆颖,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穿过自己淡雅简洁的房间往里走,在墙上一按,墙壁自动移开,一间摆饰华丽的屋子出现在面前。
将骆颖轻轻放在屋子中央的宽大柔软的床上,又轻轻地给她盖上薄薄的锦被。
熟睡中的骆颖,如婴儿般安静,脸上没有一丝戒备之色,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柳承风笑了,手指轻轻拂过那柔嫩的面颊,凝视着那张娇嫩的容颜,眼里露出宠溺之色。转身将一面墙壁上垂着的绳子一拉,一块厚厚的黑布落下,罩住了一排五颗照明的夜明珠。
柳承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骆颖双眼陡然睁开。
凝神细视,屋内的豪华令人乍舌,比起柳皇的宫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风哥哥在自己面前敞开他的秘密么?一股温暖的、甜甜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到四肢百骸。
骆颖安心地睡了,嘴边带了一抹甜笑。
凌晨时分,骆颖醒了,是被柳承风摇醒的。
“颖儿,二爷爷让我们出去,说有话要交代我们。”柳承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骆颖的心,似乎也被感染得如水一般温柔。
本来很警觉的骆颖,这时候,却没有一丝警惕心,由着柳承风把她半拉半拽地带到裘安朋面前。
“看来,我们裘家又要添人了。”裘安朋对着有些疲惫的宁贵妃呵呵一笑。
宁贵妃转首看到柳承风与骆颖二人相偕而来,也抿嘴笑道:“那当然是好事。”
直到此时,骆颖才意识到自己成了被取笑的对象,忙站直了身子,又与柳承风拉开了些距离。
“小子,丫头,你们的武功,二爷爷我早就见识过了,裘家武功,你二人已经尽数学会,唯一缺乏的就是内力不够深厚。风儿把裘家秘籍又归还给我,我宣布,从今日起,你二人就是我裘家的一份子!”裘安朋一改嬉笑之态,庄重地说。
骆颖讶异地看着裘安朋,又看看柳承风,就连宁贵妃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之态,便知道,自己到来之前,几人早就商议妥当。当下也不拒绝,以晚辈之礼重新拜见裘安朋与宁贵妃。
有个靠山,遇到什么事,就有了个大挡箭牌。骆颖拜得很开心。
眼见天就要亮了,骆颖想回去,裘安朋却说:“圣上白日里一整天都不会醒,晚上见圣上,还要依靠你的医术。自从秘籍遗失,我们裘家下一代人武功大不如从前,医术也平凡得很。这金针刺穴法,我都没有学会,你便留在宫里吧。也免得一去一来,被人发现了。”
“二爷爷说得是。”柳承风赶紧附和着。
骆颖无法,只得留下。又让柳承风通知馨儿、影儿两个丫鬟,若太子到了别院,让她们自己想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