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湛冷笑了一声。“说得对,所以怜贵妃更中意的是你探花郎,把你和长公主凑成堆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江岚打起了哈哈,“这个不要开玩笑,下官消受不起。”虽然确实是如此,这可是会要了她的命。
严湛紧紧盯着她的脸,“你确实消受不起,所以不要参与进去。”
江岚总觉得他的话里还有深意,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她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自然是承受不起内宫中的战争的。江岚赞同道,“将军说得是,反正长公主的目标是你,和我没什么关系。”
严湛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皇宫里的事,什么都说不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今日我下了朝,皇上宣我召见,但是最后我见的不是皇上,而是长公主。”
“这么说你也是被骗进来的?”江岚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
严湛摇头,“确实是皇上身边的随侍公公,只是他让我等在御花园里,结果长公主走了出来。”他望着江岚,“我今日按兵不动,是因为这次是皇上第一次显出了他的态度。长公主的心思,这么多年要说我毫不知情是瞎扯,但我从来态度坚决,也常驻边疆很少回京,而这事从来都是皇后在撮合,皇上静观其变,但现在不同了。”
“这么说,皇上要给你赐婚了?”江岚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严湛转过脸吐了口气继续说:“我朝规矩,尚公主的驸马不得有实权,这么多年来,天朝屡次战乱,我辗转边疆南北作战,不说军功显赫,至少我无愧于天地。如果我做了驸马,就必须交出兵权,回京放养,以前皇上大概不放心边疆,所以无论长公主如何,皇上从无动摇。只是世事变幻,如今南北平定,我军权在握,天高皇帝远,也就难免皇上会起猜忌之心了。我不知道皇上今日之事,到底是试探我,还是真的下了决定。”
江岚在一边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妙起来,这种事和她说干嘛,说他因为功高震主,所以皇帝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了?这话也能说出口,还是对着她这个外人?
江岚赶紧制止他,“你别和我说这个。”她和他又不熟,说这个不是把她也卷进他的事里面去了吗?
严湛望了她片刻,坚定地说:“我想要和你说。”
江岚想要锤桌子,关她屁事。她只要记得以后离他十万八千里就是,不要惹祸上身就行。“好吧,这样说来,都是你的事,我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已,和我好像关系不大。”江岚说。
严湛摇了摇头,“晚啦,你已经参与了。”他长臂一伸把茶杯递到她面前,“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说。”
江岚瞄了眼茶水,“我出门在外不喝茶。”她实在不敢在外面喝茶了,每喝一次都要倒一次大霉。
“哦。”严湛看了下茶水若有所思,心下明了也就不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