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以为他对凤吟动情的时候，凤吟喜欢的却是东辰毅，他豁达的让了，而心里不甘心，可现在若是让他让出离若，除非他死，尤其是东辰毅替他挡了那一掌，他才深深的明白了。

若是今日中了一掌的是他，死了，他只想再看离若一眼，若是从习武与失忆之间选择，他宁可成为废柴，也绝不愿意忘记离若。

离若与姬无夜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离若忽然开了口：“以后，你与我如何面对五哥，如何面对凤姐姐，如何面对小慢？”目光带着几分涣散。

一句话，惊得姬无夜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看着离若，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如果猜的没错，东辰毅挡下那一掌是为了离若，离若说的对，日后，他们该如何面对凤吟和小慢，还有东辰毅。

“我护他们一生一世，保他们周全。”姬无夜目光锁定离若，如此才能偿还这一命了，虽然不能偿还了东辰毅和凤吟，可也算尽力了。

离若深吸一口气，看着姬无夜，语气很低：“我宁可从未认识你，这样，五哥才不会因你而受伤。”

她自幼与五哥一起被太妃养大，她与五哥感情最深，五哥性子冷，但对她宠爱，宫里这么些年的苦，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个多么冷淡的家。

离若握紧手中的剑，未在多说，就要离开此处，手腕忽然被拉住，紧紧拽在大掌中，姬无夜没有看她，声音有些沉痛：“离若，你怎么忍心对我说出这么狠的话？”

他想不到，离若竟然希望，与他从未见过，一句话如利刃，刺进他的心口。

离若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姬无夜，语气微冷：“我乃堂堂东篱公主，唯一的公主，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是江湖中人，不在乎你对我冷淡，不在乎你爱着凤姐姐，我愿意放弃身份和地位，只静静的看着你，可五哥与我之意，有多重要，只这一句，就狠了么？你做的，不比这绝么，姬无夜？”

离若从未说过这么多话，她为姬无夜付出的，没有尊严，没有身份，她已经不在乎，可是她后悔的是连累的五哥，伤了凤姐姐。

“那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来招惹我，如今，我动了情，动了心，你对我说出这般狠的话。”姬无夜闭眼喊道，他知道他待离若不好，他愿意去弥补她，可是她却说，希望从未认识过他。

离若猛的抽出手，扯出一抹笑：“对，我不该招惹你，你也不要对我动情，我不会再喜欢的。”她宁可选择忘记姬无夜，离若起身就要离去，却只觉得身子一轻，猛然跌进一个怀抱。

离若瞪眼看着姬无夜，下一秒，温凉的薄唇印上自己的，姬无夜闭上眼疯狂的亲吻着离若，离若想要挣脱，却被铁壁死死箍住，姬无夜的吻与他随性的性子不同，他的吻是霸道，而攻城掠地的。

姬无夜凤狂的啃咬这离若的红唇，舌头伸进离若的口中，寻找到她温软的小舌，与之缠绕，离若浑身颤抖不已，揪着姬无夜的衣服承受着猛然袭来的酥麻感，让她快要窒息。

“离若，不要对我说那么狠的话，心口好痛。”唇边溢出姬无夜干净的声音，姬无夜用力的抚摸着离若的后背，几乎要将她揉进体内一般，离若微闭着眼，说不出话，只能静静的承受着。

良久，就在离若误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姬无夜猛的放开她，目光猩红的看着离若，离若娇喘着，瞪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姬无夜，被他啃咬的红唇，微微嘟起，煞是迷人。

离若未说话，姬无夜看着离若，深吸一口气：“放心吧，所有的一切，我来承受，你五哥替我挡了一掌，就是希望我能给你幸福，你不要辜负他那一掌，要不然，倒不如我死了算了。”

姬无夜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听在离若心里，却是一阵微微刺痛，瞪眼：“不许你胡乱说话。”他死了，她也会心痛而死。

姬无夜脸上扬起笑，俊脸迷人心醉，柔声道：“你不理我，我便去死。”有些孩子般的撒娇味道。

“你再胡乱说说话。”离若瞪眼，伸手捶在姬无夜身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总是死不死的，难道五哥那一掌白挨了不成，这个姬无夜真没良心。

姬无夜淡笑不语，随手将离若再次拉入怀中，就听见不远处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无夜叔叔，离若，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