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丹凰笑着看了她一眼：“是啊，你没有发现吗？就算是完全不动脑子随便乱填，一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过是刚刚好把这张卷子涂满而已。”

呆了半天，沐丹鸾顿悟：“这是在考‘取舍’吗？”

沐丹凰赞赏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正解。”说话间，沐丹凰已经把整张卷子都批完了，对于沐丹鸾的水平也大致有了个底，对这次的模拟测试结果相当满意，自然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如果单单从‘取舍’二字上来讲，鸾儿的这份卷子可以得优。”

受到夸奖的沐丹鸾下意识地挺了挺胸，一脸的开心，不过她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还是抓住了沐丹凰话语中的但书，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那，除了‘取舍’之外呢？”

“从字迹上来看，虽然笔锋稚嫩，笔力不足，但考虑到鸾儿你年岁尚小，能写到这种程度已经算还可以了，勉勉强强给个良。”

沐丹鸾更高兴了，但还是记得最重要的事情——沐丹凰还没有就她的答卷水平做出评价呢。

看到沐丹鸾的反应，沐丹凰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一盆冷水浇了下去：“至于答题……很遗憾，我只能给个友情分，勉强及格。”

沐丹鸾顿时蔫了下来，眼巴巴地瞅着沐丹凰，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姐姐，我答得真有那么差劲吗？”

把手中的卷子放回桌面上，沐丹凰笑了：“鸾儿，你是问什么标准下的评判结果呢？”

“呃？”沐丹鸾不明所以：“这还有区别吗？”

沐丹凰点了点头：“自然有。若是鸾儿你仅仅只是盐政千金的话，这份答卷虽然称不上上佳，但考虑到你的年龄，已经可以看了。”

仅仅只是盐政千金的话？除了盐政千金之外，她还有什么身份？沐丹鸾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眼看向沐丹凰：“因为爹爹？因为我是两榜探花之女？”

“不仅仅是因为父亲。”沐丹凰苦笑一声，“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妹妹，我的亲生妹妹。”至少，在名义上，沐丹鸾是和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

沐丹鸾顿时睁大了眼睛：“因为我是大姐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