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力道紧紧抓住我又欲抬起的手臂,整个人便被翻转。宫芫扶着我的后脑,将我狠狠地按进他的怀中。登时,香烟盒arden的混杂气息窜进我的鼻孔,像鸦片一般,使我我的大脑一片晕沉。
“我没事。”伸手去推他,想要摆脱这几度令人沉沦的拥抱。
“别动。”宫芫瞬间便收缩了手臂,将我更紧的困在怀中。我甚至能感到骨间传来的疼痛。“别动,万肖萧,别动……”呢喃的声音仿若就在耳边。我竟也听话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安静的呆着。只有泪水还在大片大片的滚落,在宫芫深灰色的西装上。
为什么要哭?我只知道,当宫芫一字一字说出那些话后,便像有什么触击了我的泪腺。眼泪就这么凶猛地涌出。可我并不悲伤啊,我没有一点难过啊。我甚至在为宫芫找到一个如此体贴的另一半而感到高兴。可还是哭了。当年和赵明达分手,我甚至没有掉过如此多的眼泪。仿佛是因为潜意识里在恐惧着失去一些东西,而身体该有的本能的反应。
我知道自己该推开他,该和他保持距离。脑子里也在疯狂叫嚣着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可怎么办,我拒绝不了。宫芫的怀抱太过自然,像极了我再反过手臂拥抱自己,有谁能拒绝自己的亲近呢?
6月份午夜的街道仍有着丝丝的凉意,周围的空气甚是静谧。连偶尔开过的车辆也渐渐消匿,耳边只有自己抽噎与宫芫浅微的呼吸。那温热的气体喷洒在我头顶,渐渐浸入皮肤,连沁凉的血液也渐渐温和。
它只是在这意念中一闪即逝。
再次见到的宫芫,对于满是伤痕的我来说,是海 洛 因,是罂 粟。
“陪我去德国。”他哑的声音,像是怕我拒绝,又收紧的了怀抱。
我该说不的,可这毒品已经碰了,恐怕是戒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