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洛一直睡到将近11点才醒。浑浑噩噩的做了一夜的梦。在梦里,自已又回到了18岁那年。在她的记忆里,那年的天空雾霭茫茫终年不散。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因为心肌梗塞骤然去世。在父亲下葬后,又有人告诉她自已是善良的父亲从别的地方抱养回来的,那些所谓的亲人见她如同见了瘟疫一样躲着,生怕她成了他们今后的累赘。韩洛的世界溃不成军,荒芜了,腐化了,沉寂了。
一个月后,一个位高权重地陌生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带她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帮她转到清阳一高,负责她的生活费,学费,并让抑郁成疾的她每月定时看心理医生。
韩洛的沉默寡言成了老师和同学们眼里的异类。
班里的另外两个异类就是颜阳和刘梦研。她俩从高三就开始化妆逃课,勾搭小帅哥。有事没事的就拉一群富二代去胡吃海喝。她们俩交的男朋友光韩洛知道的都车载斗量了,更何况还有一些校外粉丝。那时,颜阳和刘梦研极力的想拉拢韩洛,成立一个类似《三国演义》里的桃园三结义。
韩洛压根对这种活动没有兴趣,很明确的告诉她们不行。颜阳和刘梦研并不死心,上学路上堵,放学食堂截。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走到哪里都为韩洛开路,整的跟小混混一样。到哪里都跟螃蟹一样横着走。
真正感动韩洛的是颜阳她们俩个在校园为了她打架。原因就是为了一句话,有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骂韩洛,你有病啊。而韩洛不过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还已经对她说过了对不起。
颜阳冲上去提着那个女生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她说,你有胆再说一遍,像你们这样的好学生无非是挂着桢洁牌坊的小姐。内心不知道多恶心呢。
就是这句话惹起了共愤,几个旁边看好戏的好学生冲了过来。
本来是三个人打架的,紧接着就成了五个,十个,几十个,几百个。一场个人矛盾演变成了一个学校的内部阶级矛盾。第二天,清阳一高的那场声势浩大的群架上了清阳日报的头版头条。
韩洛站在颜阳和刘梦研面前看她们鼻青脸肿的样子,哭的撕心裂肺的。那是她在父亲去世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大哭。哭的颜阳和刘梦研心慌,两个人手足无措地抱着她,乖啊,亲爱的,乱叫一气,像是在哄自已的小孩。
韩洛现在想想她俩哄人的招势也就是那两下子。从认识她们到现在,在她们眼里,自已就像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