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望着车帘外的明净天空,夏蓝儿心情又好了起来。
而玄衣男子依旧陶醉的一口口喝着酒,像是用行动嘲笑她的谨小慎微。
夏蓝儿在现代时性子很是跳脱,虽然生于武术世家,家教甚是严厉。但从小就和一群泥猴子似的小子们一起长大,性格根本就女气不起来,再加上自小习武,性格也大大咧咧的。不过十几年如一日的练武生涯磨练了她的性子,要稳重的时候还是很稳重的。
而生在大爆炸的信息时代,夏蓝儿看过各种各样的小说电影电视剧,也看过各种各样的宅斗宫斗江湖斗战场斗的手段。因此穿越到现在,一直都表现的很是谨慎,她自知也不是容易撩拨的性子,面对云舒淮的时候却很容易变得张牙舞爪,还是没有牙齿和利爪的张牙舞爪。
不是我方太软弱,而是敌方太狡猾。
想起之前云舒淮一句带过的“惑心”,夏蓝儿眨了眨眼,“惑心会让人变得暴躁?”
“不,只是褪去伪装而已。”玄衣男子为夏蓝儿解惑。
褪去伪装?夏蓝儿按了按额角,她是无论如何也弄不懂古代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了。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小桥流水,水村乡郭,远处青山环绕,近处碧水繁花。时间渐渐流逝,夏蓝儿将穿成项羽和刘邦两位前辈的俏皮言录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再也看不下去。她开始心烦气躁。
看着日光越来越高,夏蓝儿越发沉不住气来,再美丽的风景一路上看过来也会审美疲劳的。她回头看着好整以暇,又拿着各种甜品吃的优雅又欢实的某个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算了,她想。反正这个男人是防不胜防,她在这边怕他怕的要死,他还是那个模样。那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再说了,虽然她觉得如果真的有那种成品的傀儡香他还是会用在她身上,但现在她还活的好好的不是么?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
这人到现在也没有说明把自己带走为的是什么,也没有告诉她他们将要去哪里,更没有回应自己关于合作的说法,只是不断的让自己看到了一个事实——他能够左右她的生死!
这是逼她自己表态么?夏蓝儿叹了一口气,看着车厢外面车夫静默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大同小异的风景,回过头来对云舒淮笑道:“云老板,咱们来谈谈关于我的卖身事宜吧。”
终于是上了这条贼船,这个聪明又冷血的男人只是等在一旁看她挣扎,就像是最精明的猎人,用实力向自己的猎物表达自己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不用费上一点力气,猎物最终还是得乖乖的跳下陷阱,谁让她不是一条老虎,而是一个悲催的幼兽呢?没有反抗的能力,心气再高也不过是妄想,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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