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洺风轻蹙眉,有些为难的模样,无辜道,“那,羽儿,还是咬我吧。”
羽凉气结。她虽然没有他这般风华,也没有见不得人吧。“皇甫洺风,你欠揍呢!”她作势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真下了好几分力气。咬了,又后悔下口太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两下,小声道,“痛不痛?”
皇甫洺风抿了一下潋滟的唇瓣,幽静深沉的漆黑眼眸微闪,一瞬是惊人的妩媚妖娆。忽地一笑,纯洁极了,“羽儿,我很爱记仇的。”话落垂首咬了羽凉脖子,只不过牙齿轻轻咬,并未使多大力。
羽凉身子一软,很没出息的巴在皇甫洺风身上,哼哼道,“小心眼。”
“现在才知道,晚了。”皇甫洺风笑,慢慢把羽凉拉到床边,轻柔推倒她。
随即倾身下去,轻飘飘引诱她,“羽儿,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羽凉脑子轰的一声,暗暗咬牙,皇甫洺风,怎么就这么邪恶呢。可,他什么样子她都很喜欢……真是欠抽……就算如此邪恶,她心里开始隐隐期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感觉到皇甫洺风的气息越来越近,羽凉脸红心跳紧张的闭上眼睛,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然后,笑吟吟的可恶声音万分无邪的在她耳畔响起,“好了,把眼睛睁开,现在可以开始画像了。”
羽凉蓦地睁开眼睛,见皇甫洺风站在床前,而他后面的书案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作画用的宣纸。
看着皇甫洺风的无辜模样,羽凉真想找块豆腐撞死,傻傻的,“你现在要给我画像?”
皇甫洺风眉目含笑,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辉,慢悠悠道,“不然,羽儿以为我要做何事?”
羽凉哑巴吃黄连,知道自己被他阴了,却是不好意思说什么。怒吼道,“那你还不快画!”
“是,为夫现在就画。”皇甫洺风语气里是难掩的笑意,羽凉更是咬牙切齿。
书案对面,皇甫洺风身影宛然,脸上的神情很专注,也很认真,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优雅勾勒着,只是偶尔侧眸看一眼床上的羽凉,冲她浅浅笑笑。
烛光摇曳,羽凉怔怔的望着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寂静起来,好像被真空包围,无色无味,也没有声音,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成为了布景,唯独皇甫洺风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谁说认真的女人最美,认真起来的男人简直让人犯罪。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洺风阁下画笔,羽凉早就没形象的在床上胡乱躺着了。
“好了吗?”
“嗯。”
羽凉跳下床,几大步过去,迫不及待去看案上墨迹都还未干的画。
只一眼,羽凉就顿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停了好几秒,如果说一个人在看见自己的画像时觉得惊为天人,一瞬间都能怦然心动会不会显得太自恋?
画中的人明明和她的相貌分毫不差,可羽凉就是觉得比自己灼目无数倍。打个比方说,现代用照相机的确可以拍出一摸一样的表情和样子,可照相机照不出来一个人的灵魂。而皇甫洺风这幅画却是能,画上的人自然是羽凉,画笔轻勾间,尽是万般神韵,明明只是一幅画,却让人觉得那么鲜活的存在。有一种羽凉自己看了都勾魂摄魄的魅力。
羽凉觉得活了二十几年,从来不曾看见自己有这般美过。关键是,这是皇甫洺风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