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攒动离开,我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的对众人说道:“各位伯父,伯母,哥哥嫂子们,真是对不住了。让你们看笑话了!别冻着了,毕竟这数九寒天的。会去喝点姜汤驱寒吧!下次槿儿准备酒席给各位赔罪!”我嘴里吐出的是这般关心的话语,如发自肺腑般。
四嫂止住了我出来相送的步子,那熠熠的笑容在那白腻的脸上是如此的动人:“弟妹太客气了,我今天才见识了弟妹的风采和气度。真真是个男人都比不上的!一家人不说两句话,酒席就算了,天冷,六弟还病着,赶紧扶他回去歇息吧!”四嫂一番话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砸下来,合情合理。
我点了点头,止住了步子,缓缓站在这残阳下目送众人离去,萧瑟风中,异常凄凉。这场立威杀鸡儆猴的戏曲最终落下帷幕,曲终人散,一个也不剩。
看着好长时间不发一语的青叶,我过去准备扶着他离开。最终,还有他陪着我。
可是,他只是那么的冷凝了眉,冷淡而又疏离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识的避开了我的手,然后自行缓缓离去。那平淡无波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苦笑而心痛,这场戏看似我赢了。而且往权力中心跨了一步,可是为什么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也盈盈把我包围?心,为何事如此的钝痛?
风波过后,这个家庭一下子清冷了很多,明明还是新年的气氛蔓延,门外欢笑声尤不断,偶尔还夹杂着烟花爆竹的灿烂之声。
小丫头小香被送出去不知死活,于姨娘也被狠心的赶了出去,家里恢复了以前的那风平浪静,甚至是有些死寂!
公公的性子倒是也倔,初一提出的让我们搬到主屋,初二就坚决的执行。似是那般不甘心,愤恨,又赌气似的,一大早就开始乒乒乓乓的弄出很大的动静,唯恐不知道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似的。以期望给我这“光辉”的形象再加上一笔:迫不及待的逼长辈搬出主屋,是一个不忠不孝,不知礼数的恶妇!
我当时只是含着冷冷的刺笑,冷眉以待。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把我来抹黑,给我上眼药水让我不痛快。那么我不入彀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知道他是不情愿搬到偏房的,可是他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这滋味如何呢?
而这一切青叶只是淡淡的疏眉,看着我们两个互相斗气,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仿佛他只是一个外人一般。那黑牟里尽是冰冷与漠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