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一次喝到这样的茶。这算不算物是人非?
显然,苏文也记得当时的事情,他的眼神也有些飘渺。有些复杂地望了钟意一眼,苏文就走回厨房去。
钟意端着茶杯,在这里慢慢地看起来。
这间宿舍并不大,只是一个客厅,一个房间,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卫生间,一个阳台。
客厅摆着一套小小的沙发,一张茶几,一个书柜,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一个鱼缸。鱼缸里有几条游鱼,上面种着绿萝,绿萝的根细细白白的,很长。茶几下面收拾得很整洁,书也摆放整齐。钟意随手一抹,没有一点灰尘。
钟意走到阳台,不管是花,还是草,都长得很茂盛,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看得出来,他很用心地打理着这些花花草草。
钟意走到房间,里面更加简单,一张床,一个枕头放在中间,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一个床头柜,上面摆着几本书,一个相框。
钟意随手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个笑得很张扬的女孩子,很年轻,很天真,神采飞扬,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钟意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怪不得,这张照片自己后来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被他偷了。青春年少,可是,那样单纯阳光的日子,已经太遥远,遥远得如同上一辈子!
一个双门衣柜,钟意随手一拉,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有西装,有衬衣,都打理得很服帖。钟意正想关上衣柜门,就看见西服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箱子。
钟意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箱子很熟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拿了出来。
果然,就是那个箱子!
钟意默默地抚摸着这个箱子,心中感慨万千。她的手移到扣子那里,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里面,是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信封。只有信封。没有其他东西。这些信封,上面的收信人全都写着一个名字“钟意”。地址那里却是空白的,下面也没有寄信人。钟意翻过来,信封是封口的。钟意举起一个信封来看,里面都有信。
这些是什么?给自己的信?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钟意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恨他!恨他!他这样是做什么?表示他在乎自己?那么,他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恨意充满了钟意的头脑,她走到厨房,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
他的身材很好看,是那种标准的倒三角。他的腿很长,不像一些男人那样,上身长,下身短。他不会,很有魅力。
可是,那又如何!
似乎察觉到钟意的视线,苏文转过身来,温和地说:“意意,很饿吗?很快就可以吃了。”
钟意没有回答,她依然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他。
她的目光!她的神情!
苏文想起那一次!他很平静地关掉电磁炉。站在原处,望着钟意。
钟意伸出手,问:“这些是什么?”
苏文吃惊地望着钟意手中的那叠洁白的信封,闭上眼睛,又睁开,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痛苦,只有平静。他淡淡地说:“当时习惯写日记,习惯还没有纠正过来,就随手写上你的名字。并不是要写给你的信。”
钟意也冷厉地笑起来,她的声音如同一块块冰:“是吗?你的日记?”
苏文默默地点头。她身边已经有了优秀的男人,可以配得上她的男人!再说这些,也根本就无法改变什么!
“鞋子、花茶、相片,统统都是习惯?”钟意并不想要放过他。
苏文更加艰难地点头。
钟意猛然跨前一步,她全身上下都泄露出浓浓的风暴气息:“你再说一次!”
苏文早就已经习惯听从钟意的话,他低低地开口:“都是、习惯。”
钟意狠狠地挥了一个耳光!又顺势按住他的手臂!
苏文心中有些不安——意意又变得有些残暴的样子!
“意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文顾不得自己的脸,很担心地询问钟意。
“我被你逼疯了!”钟意咬牙切齿地挤出这样可怕的话,她的腿提起来,就要狠狠地给他一个膝盖!
苏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当然知道,这么一个膝盖顶上去,自己,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可是,他没有动,没有出声。反正,意意不要自己,这辈子,自己当不当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意意,她这么说,自己的心为她疼!
钟意的膝盖就要顶到苏文胯间!可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苏文眼角有些晶莹的水珠!而且,苏文闭紧嘴巴,什么都没有说!
钟意很气愤!她气愤自己竟然没有真的顶上去!而是换了一个方向,压了上去!
钟意的膝盖,就压在苏文的胯间!
苏文吃惊地望着钟意的膝盖,又吃惊地望着钟意的脸。
可是,他的身体太敏感,或者说,这样的动作让禁谷欠多时的他,受不住这份刺激。总之,他的脸迅速地红了。因为在厨房忙碌,而觉得有些热,所以,苏文解开他衬衫上面两颗扣子。那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肤,也迅速地红了起来。
钟意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妖孽!”刚才还是空谷幽兰,现在,就已经化身娇艳妖孽!
钟意的心一动,她的膝盖也跟着一动。
苏文的嘴巴没有闭好,一丝细微的口申吟,就这么突然地从他的喉间溢出。
苏文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钟意的膝盖在轻轻重重地压着苏文。
一声又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吟,慢慢地溢出来。
苏文想要闭上嘴巴,不要出声,可是,他没有办法!眼前,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身下,是她主宰自己谷欠望的动作。他的肤色越来越红,他的神情越来越难受,他的眼睛有着耻辱,有着快乐,有着渴望,然而,他说不出一声抗拒的话。
怒意,让钟意重重地压了一下!
苏文绝望地望着钟意依然冷漠的脸,望着钟意黑不见底的眼睛。
然后,钟意发现,自己的膝盖感觉到了湿意。
钟意惊讶地低下头,湿了。空气中开始散发出一种异常的味道。她的心一动,又迅速地抬起头,看向苏文。
苏文已经羞愧得整个身体都发红,而且,因着刚才的快*感,他的全身都在微微发抖。他的漂亮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上,根本就不敢看向钟意。他的长长的睫毛细细地抖索着,如同蝴蝶在扇动翅膀。他的嘴唇也有些哆嗦,想要闭拢,却根本就做不到!
钟意的心中竟然涌现了一股怜惜。她想不到,只是为了折辱他的一个动作,竟然就让他泄了!他在自己的面前,这般无助,这般不敢抗拒,又这般容易就泄出来,让她心中再一次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钟意徒劳地想要从苏文口中听到真相。他,太奇怪。
可是,钟意再一次失望了——苏文使劲摇头,他的眼睛依然不敢张开。他的嘴巴依然不愿意说话。
“不说?我说过,我耐性有限。”钟意如冰一般的眼睛就那么冷酷地望着这个全身泛红的男人。
苏文迅速张开眼睛,快乐的余韵已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痛苦,可是,他依然摇头说:“没有,就是习惯。”
“那么当初呢?”钟意的话,像冰。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苏文艰难又肯定地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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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你成为习惯,成为空气,成为生活的必需,我还能怎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