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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清眉凤目,面白如玉,身形颀长,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人是一等一的美貌,然他紧抿的唇片却显露了他的冷情全文阅读。他静静站在兰兰身后,双臂抱在胸前,淡漠地看着这个倒在自己家门口的陌生女孩。
啃下一整盘水果,兰兰不知足地叹了口气,莹白赤.裸的双脚露在乱乱披在身上的被子之外。蛇叔叔也死了吗?自己在这里,他又在哪里呢?可惜腿伤了,不然一定要出去找找蛇叔叔!
“呜呜呜蛇叔叔那么傻出去会被人打死啊呜呜呜。”兰兰担心叶青半人半蛇的形态就是到了天堂也一样遭人欺负,伤心地哭了出来。
后来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住了叶青砸窗抱着她跑到树林里,问她想不想和他一起死。没注意到叶青变成人后和蛇人时的性格区别,兰兰也没有细想叶青为什么匆匆扔下她离开了却又冒着危险回来。
骚年抚了抚眼镜框,书生气溶解在他清冷的目光里。他不解,眼前这个女孩看起来怎么也十六七了,为什么行为举止幼稚得像个六七岁的小孩。
“小……妹妹,你知道你家里人的电话吗?”骚年开口问道。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女孩很漂亮,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太久并不合适,“你告诉我,我打给他们,接你回家……小妹妹?”
怎么不答话?骚年抚了抚白色半袖的领口,坐在离兰兰不远的地方,看见兰兰在哭,二十年都很冷漠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松动。这就是女孩子的眼泪?怪不得朋友都那么喜欢看爱情动作片,原来女孩是这么可爱漂亮,还让男人会心疼。
骚年专注学术二十年,以天才的光环突破了许多世界难解之谜,自然对人情和交际不大擅长。他想安慰一下女孩,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坐在一边,安静等她发泄完再做询问。
这声音对白兰兰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白成志的。经历过一次惨痛的隔离、死去,兰兰好想白成志,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竟然除了哭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兰兰擦干眼泪,扭过头对白成志可怜兮兮地叫了声:“爸爸……”
眼看着女孩子抱住了自己,天才白成志第一次感到窘迫,两条胳膊垂在身侧,不知该往哪儿搁。他没听错的话,这姑娘管他叫爸爸……看着就觉得很奇怪的女孩,果然是精神不大正常么?
“小妹妹,我不是你爸,我今年才二十岁。”
“啥……”兰兰松开白成志,仔细地打量着他的五官和皮肤,的确是比爸爸年轻一点,可是这张脸和声音明明就是爸爸啊!突然间,兰兰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变得苍白,站起身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问:“爸爸是不是嫌兰兰有传染病?”
“你有传染病?”那就不能拖了,“小妹妹,我送你去医院,赶紧治病,知道吗?”
像是想证明什么一样,兰兰拽着白成志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爸爸,兰兰好了,不烧了,你别怕兰兰……”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会有病呢!
“你得的什么病?”手背上的触感并不热,这个女孩没发烧,少年版白成志抿了下唇,说:“还是去医院吧,身体要紧,对了,你家里的电话给我。”
“爸爸……”兰兰瞪大眼睛,“爸爸为什么不认兰兰?兰兰的病明明好了!”
白成志被兰兰堵得哑口无言,手被女孩的手拉着,扯不出来,他有些生气,“这位女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今年二十岁,就算有孩子也不会是你这么大的,何况我从没见过你,只是出门时见你晕倒在我家门口,让你进来休息一下罢了!你一直叫我爸爸,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