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天脸色大变,几道复杂的情绪转换之下,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字来,“你若敢,朕现在就赐你和上官家那个丫头死罪!”
“皇上息怒!是臣妾的错,臣妾会替闲王另外安排婚事,此事绝不会再提!”皇后扬起一张芙蓉面,面上三分委屈,三分坚定,三分隐忍,一分高贵,无愧是一国国母。
裴聿也稍显惊讶,皇上何至于为这件事生如此大的气?
但这还不吓至于能唬住他,“皇兄果真如此专断的话,那本王便不能从命了。”
他转身就走,将面前的至上皇权都视若尘土。
裴正天颤着手直指裴聿的背影,“你,你不要以为朕不敢!”
人行渐远,裴正天也显出一丝无力。确实,他不敢,即使裴聿再大胆,他暂时还不敢要了他的命。但即使他再胡闹,唯独此事不行,绝不可以!
“来人,替朕给上官府送封密函!”
看着裴正天满脸怒火的书写密函,还跪在下面的贺兰若面露疑惑,皇上为何对上官三女与闲王的婚事如此排斥?其中必定有猫腻,看来她要查清楚才行。
不过一个时辰,已经有侍从将密函送到了上官慎手中。
若收聘礼,满门抄斩!
八个大字,带着山一样的力道,将上官慎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手一抖,密函飘然落地,幸好,幸好,昨日的那些只是见面礼,是见面礼。
“快!快将三小姐叫来!”上官慎仓皇吩咐,本来以为皇上会出手解决,没想到他将问题直接丢了过来,此时也只能看看上官兮是有什么办法了!
上官兮过来后,听到上官慎如此一说,皱眉想了想,无比淡定道:“父亲放心,女儿这就修书一封与闲王当面商谈。”
“记住,一定不能答应,要拒绝啊,兮儿,我上官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了!”
上官兮莞尔,“父亲严重了,我何时有了这样大的用处?”
不过,嫁一嫁就能要了一百多人的性命,嗯,很奏效。
上官慎此时哪还有半点威严,只戚戚道:“兮儿,此后父亲一定会好好待你,闲王的事情你一定要处理好啊!”
看着他慌张害怕的样子,上官兮微微笑着,不说话。
商人果然是商人,自从知道了上官兮的重要性之后,上官慎当日便给何芳院中送来许多金银珠宝,引得全府都意识到风水轮流转,已经转到了何芳院中,惹红了一片片的白眼。
第二日一大早,上官兮便着了一身干练的白衣男装准备出门去见裴聿,若不是她走的尚早,上官慎必定会亲自躬身相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