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戾气,把功利权势看得太重。
“没有,你不相信我吗?我都……”君流年红着脸。
“我怎么可能再见她呢?”
苏飘柔安慰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当然相信小年,我只是怕她伤害你。”
“除了你,现在没人能伤害我。”君流年轻声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你,怎么可能会好。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我的手。”君流年低着头,露出白希的颈。
让苏飘柔想起了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君流年见苏飘柔久久没有回应,他抬起头,对上了苏飘柔发亮的眼睛。
“柔……”苏飘柔一脸贼笑,凑上前去。
“有生之年,绝不会。那么小年是不是应该把一切都交给我呢?”轻轻的含住了君流年的耳垂。
君流年瘫软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你这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我不会像别的男子一样和别人共享一个妻主的。如果你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就……我就……”
苏飘柔低笑出声,连威胁都不会呢,自己真是爱惨了他。
“不会有这一天的,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只要你还爱我。”
桌上的蜡烛燃尽了它最后的一缕光,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斑驳的月光洒进来。
夜晚如此安静,能听清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对方渐高的体温。
当他们正要坦诚相对之时,嗖的一声划过,打破了这份旖旎。
一个飞镖正好钉在了床柱上。
苏飘柔披了件衣服起身,这枚飞镖她很熟悉,是轩辕锦暗卫使用的样式,可这大晚上的找她是有什么事呢?
她取下飞镖,上书快来茶楼四个字。
这是墨凌的笔迹,她熟悉得很。
苏飘柔不住的抱怨,恨不得掐死轩辕锦,她怎么总是破坏自己的好事,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字条上字迹缭乱,一定是出了大事。
况且自上次和暗五分开后,就没有得到她的讯息,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
飞镖钉在床柱的嗡嗡声吓到了君流年,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就见苏飘柔在穿衣服。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要出去吗?”苏飘柔回身紧紧的抱住他,心里又把轩辕锦骂了上万次,她就不能选择点正常的传递信息的方式,把她的宝贝吓坏了一定和她没完。
她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让他安心下来。
“没事,别怕。是我一个朋友有急事,我去看看。”
“哪有朋友这样的?柔,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说过不会骗我的,我不让你去。一定是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让你去。”君流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收紧了手臂,苏飘柔觉得自己都喘不上气来了。
“真的不会有事的,我怎么可能扔下小年一个人呢?”苏飘柔悄悄的点了君流年的睡穴。
她轻抚君流年的脸,好好睡一觉吧,明早你一睁开眼,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轩辕锦的秘密基地,墨凌早已一脸焦急的等着她。
“你终于来了。”拉着她就往密室的深处走去。
轩辕锦和白沫然坐在桌旁,一脸严肃。
苏飘柔抱怨的话在见了她们二人那张阴沉的脸后,悉数吞回了肚里。
“出了什么事?”
轩辕锦指指屏风后。“过去看看吧!”
刚接近屏风,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苏飘柔走近一看,是暗五和一个陌生的女子。
两人面色发黑,奄奄一息。第一次闻到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她忍不住趴在痰盂旁呕出来。
白沫然端了杯水给她,苏飘柔漱了漱口,将水喝下,胃里翻涌的感觉才好一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暗五才分开一天,怎么就弄成了这副摸样?”
“听了你的话,暗五就给我送了信。我命暗五立刻去京郊守卫军的军营去营救将军。今晚,她抱着将军赶到这里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个陌生女子就是兵部尚书的嫡女?”
“恩。”苏飘柔把过脉,肯定的说:“她们中毒了。”
“中毒了?”墨凌惊呼,“除了脸色发黑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能确定她中的是什么毒吗?”
苏飘柔又仔细瞧了一阵,她可以肯定她们中的毒是噬魂。
但她现在还不能说,这种毒已经失传很久了,除了《毒经》,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有此毒药的记载了,下毒的是什么人呢?
“我们一定得把将军救活,唐宁已经把这个罪名算到了我的头上,得把她救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轩辕锦叹了口气,只是一时疏忽,就被人钻了空子。
如果不是苏飘柔及时告知,恐怕命没了才会察觉。
“我尽力吧!”苏飘柔越来越觉得这个唐宁太恐怖了,现在就算是为了君流年,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