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国一家是知道幽王爷携着幽王妃南下的,如今韩洛樱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对外,紫天鸿一直是以韩洛樱染了重病,避不见客为由。但是一旦回到都城,纸包不住火,总会被发现的。
尤其是,韩洛樱的贴身婢女春红和夏蓝两个人,为了防止两人走路风声,她们如今被紫天鸿软禁了。
紫天鸿随口问道:“春红和夏蓝那两个丫头,可还老实?”
秦七低头说:“王爷,两人现如今都在王府地牢里关着。她们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请王爷开恩,就饶了她们的性命吧!”
紫天鸿一怒:“秦七,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秦七即刻跪下来说:“属下逾越了,请王爷责罚!”
紫天鸿摆摆手说:“算了,她们也没什么过错,本王等此事一了,自会放她们出来。”
虽然蓝晨枫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努力让韩洛樱不要睡着了。韩洛樱也在努力和瞌睡对抗,但是终于,困意来袭的时候,韩洛樱最后一丝抵抗地力气也没有了:“妖孽,我恐怕真的不行了!下辈子你要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啊!”
蓝晨枫不住摇晃着韩洛樱急急地说:“洛儿,快醒来!我说了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韩洛樱嘴角兀自噙着一抹浅笑,却是阖上了眼睛,再没有一丝力气睁开眼睛来。
蓝晨枫气急败坏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说:“你们这两只该死的凤凰!若是洛儿有什么闪失,我扒光你们的毛,将你们丢入人间,然你们永远遭受轮回之苦!”
另一间屋子里,紫天鸿手中一紧,茶盏崩碎,鲜血汩汩流下。
三毛哭着使劲拍打着门道:“放我出去!我要见姐姐!我要见姐姐啊!”
空气一阵扭曲,黑老和白老一脚踏出来,迅速取出玉瓶,取出一粒丹药说:“哎呀我的少主,您能不能积点口德?这不是来了吗?”说着,将丹药塞进韩洛樱口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可算是赶来了!”
蓝晨枫看着韩洛樱的面色逐渐红润,随即焦急地说:“怎么还不醒来?”
白老翻了个白眼说:“生命力流失,要等等,等完全恢复了元气,便会苏醒了。”
蓝晨枫欣喜地抱了抱韩洛樱,感觉到她的生命力逐渐顽强起来,很开心的拨弄着她凌乱的发丝。
黑老随手一挥,将空气中的病菌全部收进衣袖中。
打开门,紫天鸿和三毛一脸的担忧,全部看向蓝晨枫,
三毛直接扑上去抱住蓝晨枫说:“哥哥,姐姐呢?三毛想姐姐了,你让姐姐陪三毛说话好不好?”
蓝晨枫笑着,难掩满脸的憔悴说:“姐姐体力透支,需要好好地歇息,等她醒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三毛闻言一脸的开心:“姐姐没事!太好了!”
蓝晨枫含笑看向紫天鸿说:“王爷,谢谢你,我家娘子已经无事了。”
紫天鸿难得扯出一抹微笑说:“无事便好,本王这便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尊夫人。”
韩洛樱一觉直到睡到翌日的日上三竿,方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妖孽放大的脸颊,韩洛樱喃喃地说:“幻觉!怎么可能在地府看到妖孽呢!”
蓝晨枫戏谑地说:“因为你现在不是在地府,所以为夫在你面前,很正常啊!”
韩洛樱伸出手轻捏了捏蓝晨枫的脸,感受着真实的感觉,忽然尖叫道:“啊!我还活着!太好了,妖孽,我还活着!”
蓝晨枫笑言:“是啊,娘子,你该叫为夫相公!”
是了,他们已经成亲了!韩洛樱笑着:“相公!相公!相公相公!”随即伸出手,狠狠地紧紧地抱住蓝晨枫。
耳畔痒痒的,蓝晨枫忽然道:“既然娘子无事了,是否还记的,你可还欠着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夜哦。”
韩洛樱迅速推开他,一脸娇羞地说:“讨厌啦!这么晚了,再不起床,会被笑话的!”
蓝晨枫轻吹了口气说:“可是,为夫现在就想要——”
韩洛樱不等他说完,迅速推开他说:“走开啦!我可要穿衣服了!”
蓝晨枫苦着脸:“唉,我敢说,我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新郎了!”
韩洛樱丢出一个枕头大吼:“你还说!”
换好了衣服,韩洛樱怒气冲冲地看着屋梁上,正在流着口水地蓝晨枫大吼:“要死啊你!你居然敢偷看我换衣服!”
蓝晨枫不屑地说:“又不是第一次偷看了,娘子何必大惊小怪呢!”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别走,给我老实交代清楚!”韩洛樱气急败坏地跟出去。
由于有了天山二老炼制的丹药,患者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转。蓝晨枫没有贪功,对外一致说是幽王爷诚心所至,觅得了仙药,百姓们对幽王爷的恶感全部被感激代替。
紫天鸿终于如愿,借着这场瘟疫,成功逆转了自己恶魔下凡的反面形象。
这一日,韩洛樱与蓝晨枫带着三毛,一起来到一处小墓穴处,为死去的小虾米烧纸钱。
韩洛樱道:“妖孽,我想要收养三毛,你不会反对吧?”
韩洛樱眉毛一挑:“收养可以,但是我不需要这么大的儿子哦。”
韩洛樱立刻碎道:“想得臭美!我只是收他为弟弟,可不是什么儿子!”毕竟啊,韩洛樱可是双十年华,可不想被人家喊妈妈,过早衰老了。
将蓝晨枫给自己的轻功秘籍递给三毛,韩洛樱说:“这是你哥哥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学了轻功,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三毛想起来那日韩洛樱飞檐走壁,立刻惊喜地说:“谢谢姐姐!谢谢哥哥!”便认真地练习起来。
这两日两人虽然同床共寝,但是蓝晨枫很知趣地只是单纯抱着韩洛樱。
因为毕竟实际上,韩洛樱与幽王爷还是有着名义上的夫妻名分,韩洛樱感觉这个样子与妖孽在一起,总有负罪感。
韩洛樱沐浴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蓝晨枫托着腮,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诧异地,韩洛樱问:“相公,在想什么呢?”
蓝晨枫道:“过两日我们就要回都城了,为夫在想,要尽快解除你和幽王的婚约,到时候为夫才能够光明正大的,行使相公的权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