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定姜继续道:“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一件事,按理说若真如他们所说马车撞到了一起,那理应三人同时到场才对,可是据说是薇茉公主和凌冰皇子先到,而离洛公主在他们之后稍待一会儿才到,这是何故?”定姜说完,狐疑地看向众人,顾太夫便插口道:“或许是那离洛公主有什么事稍耽误了一会儿,又或许是她不讨人喜欢,那另外两人便不愿与她同行,便先走一步了。”“这才上山这么几天,这些皇孙公子都是守礼的贵族,哪里会表现得这么傲慢?!”定姜不认同,顾太夫于是反驳道:“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别看他们从小就被严格管教着,其实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啊,大多都异于同龄的孩子,不是过分早熟,就是心理阴暗,性格孤僻,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开朗随和的,那是少之又少啊!”
顾太夫和定姜自顾自在那里讨论着,却完全没有顾忌到主位上的两位首领眉头皱得都像拧成了一股绳,楚素略略偏过身去瞄向一旁的漪梦,却见漪梦的双手绞在一起,关节都勒得微微泛白,楚素只得咳了咳,清声道:“这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定将军,你还是继续往下说吧。”
“哦,是。对了,不过那位离洛公主是有点蹊跷啊!”众人疑惑,定将军便继续道:“从戌初到戌正宴会都进行得好好的,但到了亥初,问题就来了。先是云楚国府的李掌事带着几个人到燕国府内闹事……”
“这是为何?”楚素问道。
“据柳婧公主说,云楚国宫内对云楚公主石楠管教甚严,到了山上依然派了这位严厉的李掌事前来督促,李掌事不赞成石楠公主参加这些酒宴,于是过了戌时便找来了,接着就引发了一场纠纷。”定姜说到这里,不禁觉得口渴,端起水杯来咕咚咚饮下半杯。
楚素示意一旁的丫鬟仍旧给他沏满,便听定姜道:“听柳婧公主说,因她一向与石楠公主交好,她答应了要帮石楠公主这个忙,挫一挫李掌事的气焰,于是便将石楠藏到了内院的厢房内,然而事务实在繁忙,她一个疏忽,却让闯进来的李掌事先找到了院内来,当时两方在院内争执不下,柳婧公主便调来了府内卫军,想将李掌事押出去,谁知房内的石楠公主却先开了门,竟一脚将站在房门口的李掌事踹飞了出去,自己跑了出去。接着燕国府的卫军和李掌事带来的帮手便打作一团,而李掌事则追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也就是说她便是从那时起失踪了。”
楚素想了想问道:“柳婧公主呢,院内打起来之后她怎么办了?”
“据柳婧公主说,她晚一步追了出去,并未看到李掌事,却在她们府上后院一个很隐蔽的小屋里找到了藏匿其间的石楠。”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点?”顾太夫慢条斯理地道,看似有点不相信。
“哦,听柳婧公主说,那地方原知道的人就不多,除了她们府上的人,外人她也只带石楠公主去玩儿过,因此那时她才想到石楠公主或许会躲在那里。”定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