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良司机把你给奸了?”强子追问道。
“你就会往坏处想。”阿玲接着讲起所经历的一切。
车到达祥和市时已是下半夜三点多钟,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看到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
司机把车停靠在马路边说:“小姐,到站了,你该下车回家去了。”
我在睡觉中被叫醒,擦拭双眼透过车窗往外望,说:“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到达目的地了,快下车给我一百块钱车费走人。”
“啊,我一路陪你聊天你都没给我小费还叫我给钱?你不是吃错药吧?”
那司机哭笑不得,说:“你这癞皮狗想赖账是不?你一路吃我的,用我的,我要你给一百块钱算便宜了你,你想赖账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去。”
“你这人干嘛这样子对待一位弱女子呢?我要是不考虑你自己一个人开车寂寞,在东陵县吃饭的时候我就溜了。我好心陪你到达这里你该给我小费才是,怎么叫我给钱你呢,想把我丢到海里?没门!我不是吓大的!”
“你爱耍嘴皮子是不?你以为我的车是打水开的?一年要交近万元的费用,我孩子等着我给钱上学,天亮老婆要拿钱买菜,你坐那么远的路一分钱没给太不够意思了。”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听了他的话,我惭愧极了,然而所有的自责之心随着自己没钱变得麻木,见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
我靠过去紧挨着他的身子说:“我出来的时候被人抢包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时辰你把我丢在这儿要是被坏人欺负,我还得告你不负责任,既然本小姐把人身安全托付给你,一路陪你到达这里,你就要对一个弱女子的人身安全负责。帅哥,你忍心让我睡马路吗?”
“你可以回家啊,我只对你路上驾车负责,来到这里,我可撒手不管了。”
“我在这里无家可归,身上没一分钱,你让我去哪儿呢?这时候正好没人,我们做个交易,谁不欠谁的。”说完,我拉着他的手缠着他不放。
司机听后没发话,他也许知道我的意思,犹豫的样子。
我撒娇地说:“帅哥,你好人做到底吧,带我去开房咱俩享受一下,咱俩谁也不欠谁的,怎么样?”
司机犹豫不决,我紧挨着他的身子使劲地摇了他两下子说:“你就依小妹这一次吧,谁也便宜不了谁。”
那司机触动了神经,骂我说:“死鸡婆,不要脸!”
“你敢骂我,我叫人把你的车给砸了!”
司机听到我的谎言吓坏了,忙说:“我不骂你,我错了,原来你是过来陪祥和人民玩的。”
“瞧你说到呢儿去了?像我这样的小妹要特长没特长,你要我干啥养活自己?本小姐担心你吃亏才好心回报你,而你太不识抬举了。”
在我的胡搅蛮缠之下,那司机带我去开房,第二天我缠着他给我几十块钱。我就是这样身无分文飘到祥和,而且获得了第一笔救命钱。
“不要脸的美妞。”强子骂了她一句。
“路是逼出来的,我也不想那样,我是迫不得已,为了生存,为了惨重的白粉路,我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啊。”
“阿玲,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叫他们过来接你回去戒毒求生吧,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在毒海里走下去没好结果的。”林木劝她说。
“我有爸爸,有妈妈,但我恨死了我爸,是我爸害惨了我。”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爸狠心对待你?”
“说来话长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每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经历着不懂事到懂事,对未来美好的工作、生活、爱情的追求和向往,每个人都在不懈努力之中奋斗,可是,我刚懂事缺少父爱母爱的我就被毒品拖垮了。”
“你给我们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和染毒的全过程行不?”强子对她的经历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们正无聊,不妨说说你的故事给我们听听,别闷在房子里。”林木急着想听听她倾诉自己的经历。
吸毒上头话语多是吸毒者的一大特点,阿玲对讲述自己经历的热情高涨,即使他们没有要求,她都想欲吐为快,尽情的渲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