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车厢边上的壮汉见此情景不禁摇头,“主子,照着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盈江郡。咱们的人发来消息说已经将昌州翻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位。”
“让他们都小心些,别露了行踪,将那两位世子也盯严了,别让他们钻了空子。”见祁承祥回了自己的车子,他才收回了一直盯着的视线,顺手将挖得像个马蜂窝似的东西扔给旁边说话的壮汉,拿起一条湿布巾擦起手来,“再有消息也先截了,待爷看了再发回宫里。总觉得有哪里被我们疏忽了,昌州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一个活人还能飞了不成。”
“是。”那壮汉捧着个烂梨子一手黏黏的果汁,也不敢抱怨。
“前面的驿站有我们的人,你先下去安排一下,给端王爷找个舒服的地方安置,别慢待了。”为了自家娘子的安全,还是先下手为强吧,总是要把这个没安着好心的大尾巴狼弄得远些才踏实。
“是。”壮汉应了,转身跳下了车子,解了车后拴着的一匹黑马,飞身纵上,绝尘而去。
“常禄。”回到了自己车上的祁承祥,对着外面的禄公公说道:“本王看着这次随着的商队也是不少。都去摸摸底儿,别大意了。”
“回主子,一早在长亭的时候奴才就查了,基本都是常年行走的游商,也都带着货物,奴才也派人看过了没发现异常。”
“嗯。晚上投宿的时候你安排一些人明早先南下到沿途州郡去征集劳军的物资吧,就照着内务府单子上的数量准备。省的我们到了再耽搁时日。”
“是。”常禄应了。
车队不急不缓地走在官道上,让路上的行人不时的观望着。毕竟这么浩大的队伍也是不常见的。
车厢内的祁承祥闭着眼想着父皇在御书房对自己说的话:“那祁方深藏昌州,早晚都是你我父子的后患,你这次出京,无论如何也要诱得这个老贼出来,加上他的两个儿子一起除掉以绝后患!他在昌州经营了十几载,明的暗的兵马已经有四五十万,已是成了气候,蠢蠢欲动。趁着他们根基尚浅,你先将那些暗里与他们交好的州郡的粮草辎重都收敛了,绝了这些乱党的后路!”
父皇给出的名单让他目瞪口呆,这些阴奉阳违的臣子,有一些还是与他面子上交好的,甚至保持着书信往来的‘自己人’,只这一点就让他冷汗嗖嗖,也幸好是自己的性子一贯的老成谨慎没有说过做过那逾矩越轨的事情,否则若是被这些人抓来=了把柄咬上一口自己焉有命在?
除!这些心怀二心的人必须除掉!拳头攥得死死的祁承祥睁开了眼,目光冷冷,周身撒发着一股寒气,祁正父子更是该死,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意图问鼎染指神器,父皇说的对:觊觎江山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