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都穿一样的红色啊?”郑钱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一听就知道风寒还没有好利索,“这样的穿戴,在我的家乡叫做情侣装。”她调侃道。
“好啊,寿王哥哥做我的情侣吧。正好我们都喜欢穿红色的衣衫。”然七说得没心没肺。
“这回府里可是传言,王妃的病不是风寒引起的,而是嫉妒红鸾二夫人有了孕,生生气病的。”祁承佑慢悠悠的说道。
“寿王爷越发的长进了。您的闺蜜没有告诉您么。本妃非但生生的气病了,还恨不得一下子处置了后院那所有的女人么?所以,本妃就天天躲在东苑想着那阴毒的法子,只等着机会下手呢。”
“什么?藏真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后院所有的女人,端王哥哥除了你还有几个女人?”
“这王府的后院么,养着三只。外面么,我就不知道了。”浅浅的抿了一小口茶,郑钱答得随意。
“怎么能这样么?在我东洲国,即使是我母亲那样贵为国主的身份,也是只能娶一个皇夫的。”说着然七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祁承佑说道:“寿王哥哥,我不许你这样。等我再长大些就来大央求娶你,让你做我的王夫,是我然七的人,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噗!”祁承佑才喝道口中的茶水,全部被喷到了地上。他吃惊的看着对他宣示拥有权的然七,平日的妖娆妩媚被一脸的不可思议所取代。
“霸气!”看着如此戏剧性的场面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郑钱一扫几日来病怏怏地神情,两眼放光的看着热闹:“你这寿王哥哥生的如此骚包,不管男女都会对他多看上几眼的,所以然七娶了他,一定要将他从头到脚都包的严实了,再用根绳子把他捆在府里,省的他出去招花惹草的。”
“……”祁承佑看着这两个满口疯话的女人越看越是好笑:“难怪圣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你们这里的圣人也说过句屁话啊?”郑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圣人的这番话可曾对他母亲说过,看他母亲不抽死他的!”
“那二嫂怎么不用根绳子把二哥捆在府里呢?我看二哥也是丰神俊朗品貌非凡,不如干脆也用您刚说的那个法子将他从头到脚都包严实了吧,也省的被后院的几位夫人多看了去。”祁承佑说话语气轻柔,斜睨了一眼笑的正欢然七与郑钱,他伸出细白的手指捻起一小块松籽糖放在口中,咬得“咔咔”作响。
知道郑钱在端王府原是个不得宠的王妃,又听祁承佑这样的说话,然七脸色一黑:“寿王哥哥,你这样说话不好!明明知道藏真……”
郑钱倒是浑不在意的拍了拍身边抱打不平的然七,十分惋惜的望着祁承佑说道:“这些待遇都是要等你坐着轿子,头顶龙凤喜帕出嫁到东洲国后才能享受的。端王爷,没这个福气啊。”
一语成谶。
很多年以后,当某人被娘子关在家里背二十一条家规的时候,蓦然回首,想起今天的情景,再看着府里府外见到他都如避蛇蝎的女子,不禁潸然泪下,好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题外话------
有些爱情结束在时间里,有些爱情在时间里开始。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所以有了七年之痒,也有了携手百年…。
同样的时间,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