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见戏也做的差不多了,总不能让这位荆州大公子老是这样哭下去吧,所以连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扶起刘琦道:“大公子胸怀云霄之志,虽势孤力薄,但欲除奸贼,匡扶荆州之心,可歌可泣,某正有上中下三策献于大公子,可保大公子解决眼下之危。”
“还望先生教我!”刘琦闻言面色大喜。
李儒侃侃道:“荆州虽然看似实力雄厚,实则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军政之乱,大公子为何不联络周边诸侯,以剿除奸贼之名攻伐荆州,只要有大公子为内应,荆州必陷,到时蔡家失势,公子岂不得偿所愿,至于各藩诸侯,公子介时只要给于厚利,再加上他们也不敢擅自占领荆州之地,以免惹来众怒,到时自会乖乖退去,此乃上策!”
刘琦听了眉头紧皱,随后摇摇头:“荆州之事毕竟是自家之事,要是借助外人之手干涉其中,岂不是有损名义,就算真的成功了,那些诸侯真的就不会窥觊荆襄富庶之地,占为己有吗,恐怕那时候琦就是荆州的罪人了,此举实不可行!”
李儒倒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暗暗的点点头:“大公子势单力孤,但在荆州身份超然,足可向荆州刘表请柬自领一军屯于外境坐镇,或是在外为官占据一城一池,公子只要出了荆州,便是龙归大海,到时候只要努力发展,壮大实力,虎视荆洲,如果蔡瑁敢有异动,公子便可以荆州牧长子为名,联络荆州各方兵马,以清君侧之名,攻荆州,擒蔡瑁,此乃中策!”
“先生此言深合我意,岂不知下策又是如何?”刘琦此刻就像一个学生一样,在一旁虚心的聆听着。
李儒两指轻轻的一捻呵须,道:“下策嘛!大公子只要韬光养晦,明里向蔡家表明,声称再也不会染指荆州世子之位,让蔡家以安其心,暗地里则是等待时机,抓住机会一击致命。”
刘琦听了断然摇头道:“蔡家欺人太甚,就算忍一时之气,我也断然不会向蔡家低头,更别说还要等到不知道什么才能给于蔡家致命一击,也许,我根本就没这个机会。”
“如此看来,公子只能选择中策!”李儒颔首道:“实则中策才是最有利,最有效的办法。”
刘琦听了点头称是,不过又露出一脸难色道:“照先生所言,不管是在外自领一军或是执掌一地,我父亲那肯定能说通,但是蔡瑁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加以阻扰,我怕父亲迫于压力……”
说到最后,刘琦则是一脸无奈和苦笑。
李儒微微一笑,道:“我在来时,就听闻江夏一带贼寇猖獗,把据襄阳,江夏太守黄祖多次带领征讨,均是无果,大公子何不向刘表奏言此事,说其利害,请命出征。“刘琦大悟,随即再次向李儒拜倒:“先生一席话让刘琦茅塞顿开,能遇先生,刘琦实乃大旱逢甘霖,刘琦不才,叩请先生相助我一臂之力。”
李儒推拒道:“我此番乃游历荆州,只是遇见不平之事相助公子一二,公子之求,请恕我难以从命。”
刘琦闻言,再一次痛哭起来,道:“先生不助我,刘琦孤家一人焉能是蔡氏一门的对手,还请先生荆州安危上,助我铲除奸贼,我必奉先生为师,每日聆听教诲,终生不改。”
李儒叹道:“公子竟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李某要是再不答应,就是不知抬举了。”刘琦一把抓住李儒的手臂,激动道:“先生这是答应了?”
“李江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此时已经化名为李江的李儒,言行之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倨傲,恭恭敬敬的向着刘琦一拜,以此表明心意。
“得先生之助,刘琦一定能亲自手刃蔡氏一门。”此刻的刘琦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颓丧之气,仿佛是重新振作起来,目光中充满着傲满的自信。
只是,刘琦在这一刻始终都没有发现,李儒的脸上除了此刻应有的表情之外,眉宇之间则更显阴沉,眼光流转之间,充满了不屑,鄙夷,甚至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