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下着那样冷的雨,分明是大夏天,天气是燥热的,可她却感觉下着那样冷的雨。
冷的让她的心都跟着冰冷凉透。
她走在大雨里,像失了灵魂的木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生都陷入黑暗。
然后她笑了,看着马路上在雨中飞驰的轿车,她笑了。
她想苏亦琛现在该满意了,她所有的人生彻底成了一出悲剧。
从她父母车祸死亡,到郭层又被撞得血肉横飞,这都是苏亦琛导演的戏。
他像个恶魔一样玩弄她与股掌之中,残忍报复。
哈哈……
在雨中狂笑,她又哭了。
心是怎样一种痛法,无法用言语表示。
她蹲在大马路上,在车来车往的大雨里,抱着双臂嚎啕大哭。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自己连眼泪都干了,过来过往的车辆,亮起一盏盏车灯,明亮的灯柱,像是晶晶的眼睛,仿佛郭层在看着她,在眼睛对她说,诗雨你站起来,你不要哭。
她站起来了,眼睛又涩又痛,从此再没有眼泪。她在大街上走,一直走,一直走。
她没有脸再去看郭层,他躺在医院里,急等着她去救,可是她筹不到钱,也救不了他。
她是杀死他的第二任刽子手,她又怎么有脸再去医院见他?!
她逃了。
从此逃之夭夭,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她联想的到,没有钱去救治,郭层在医院里就只有死亡。
他死了。
很长时间,她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一再的骗自己,他还躺在医院里,躺在医院里。
直到不久之前,她做梦梦到郭层,还是躺在医院里,他血肉模糊,医生对她说,赶快去筹钱,他需要动大手术,肝脏和脾脏都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