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车到达了城市边缘,贫民区,破败的筒子楼,街道上脏乱差的卫生。
何诗雨以为江一阳会嗤鼻,可是没想到他却牵着她的手一直未放,脸色那样坚定。
她带着他走到她居住的单元楼门口,生锈的铁门,锁已经坏了,她轻轻一拉,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声,门开了。
她拉着他走进去,黑洞洞的楼道,声控灯坏了一大半,她带着他深一脚浅一脚,一直爬到第七层。
她听到他变粗的呼吸,“你累了吗?”
他一笑,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一下,她都还没有说累,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累?
她站在一扇门前,使劲的跺脚,声控灯终于亮了起来,她拿出钥匙开门。
很简陋的一套套房,他看着这个地方,无法想象她曾经是怎样在这种地方生活?
不知为何,他涩了眼眶。
何诗雨说,“委屈你了大少爷,我现在只能给你住这种地方。”
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他说,“这就是你的家,你一直住的地方?”
她微笑,摇头,脸上是淡淡如黄玫瑰般的笑容,“哪里有这么好运,我曾经跟孩子是住地下室,可是地下室不见阳光,你知道,对孩子成长太不好……”
她笑着没有说下去,他只感觉喉咙又涩,又痒,又难受,彷如他的心。
生平第二次,他有了想好好保护一个女人的念头,第一次是在他小时候,想保护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