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东西很重要。沈云慕只说了这么一句,匆匆又朝前走了几步,直直走到上官行歌身前。

大约是觉得有些尴尬,上官行歌不由朝后退了两步，膝盖一下子顶到浴缸，再退不了了,但是沈云慕还是走了过来。并忽的一下子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全然不顾及上官行歌的反应,沈云慕自顾自从湿漉漉的衣服里翻了好久才摸到了所谓的“重要东西”,方才微微笑了笑，又笔直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和上官行歌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到一个拳头，而上官行歌低头看着自己时候分明带着杀气。

“沈云慕,你可以出去了吗。”上官行歌喘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应该可以了。”沈云慕低头扫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落下，忽然笑了起来：“上官行歌…什么时候你开始那么害怕我。”

“害怕？”上官行歌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漫不经心笑道：“你搞清楚，我可不是因为害怕。”

“那么你为什么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沈云慕呵斥般反问道。顿了顿，认真问道：“那么，你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还能那样和我对着干呢。”

“上官行歌，人贵在有自知自明。你到现在还不懂这样浅显的道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上官行歌不由想笑。

“沈云慕，你够了。你可以不要说了吗？”上官行歌不愿意再和他说什么。冷冷说白了：“说到底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作为旧朋友收留你一个晚上而已。你不要对我得寸进尺，妄加评论！”

这话或者是带着一些重复性的，反反复复类似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狠心的决定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这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时候，哪怕微微退却一步，他也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放手。大概是喜欢的太深，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执念太重。

大概是很可笑又矫情，但是这并不该是适合上官行歌的,又或者，其实是适合的。

“什么叫得寸进尺？”沈云慕微微低下脑袋朝他看了眼，忽的皱起眉头，冷声笑了笑。

直至最后叹气：“上官行歌…你以为是谁先扰乱了谁的生活。你以为是因为谁，因为谁现在才会这样。”

“难道会是因为我吗。”上官行歌对于沈云慕的话十分不满，那感觉就好像是将一切的责任推脱到自己的身上。

“沈云慕，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他伸手撩起额前有些凌乱的长发，银色的发丝下额头上绕着长长的绷带，在那之下的伤口清晰映入对方的眼睛，而他笑着，“沈云慕，事实上到底怎么样。我们都清楚。”

“沈云慕，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到底还要说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吗。”

“清楚吗？清楚吗？”而沈云慕冷冷笑起来，伸手猛地一下按住上官行歌的肩膀，皱起眉头，嗤笑，“好，上官行歌，你来解释。你来说清楚——说清楚点，让我清楚点。我们现在走到这一步你真的清楚吗？你真的清楚？为什么我看不清楚。那么你看清楚了什么，你告诉我可以吗？”

“沈云慕，你放开我。”上官行歌不悦地推开他，“你够了…你不要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可以吗？你既然自认为是聪明人，就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可以吗？！”

沈云慕站在原地继续看着他，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之前时候说的话，冷笑着，大声喝着：“上官行歌，你说啊……”

“你说…”

“说？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沈云慕…”

上官行歌猛地闭上眼又睁开，不由皱起眉头，又一次推了沈云慕一把，距离他更远。大约有是几分钟后，上官行歌无可奈何地看了眼浴缸的水，“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只想你…赶紧出去。让我安心的洗个澡，然后像是平常时候一样睡个觉…我现在只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沈云慕，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所以，别再妨碍我了。”

这样的话说出口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由微微愣住。而沈云慕却依旧立在原地，忽的冷笑：“你那么想我走？”

“上官行歌，就算我真的走了也没有关系吗？”

这话大概是有着什么深意的吧？而上官行歌已经不愿意再这样无意义的周旋。

“沈云慕，你不会想看一个男人赤身**的模样吧。”上官行歌讽刺道，笑着，“你不会只是想要看我脱光衣服的样子吧？”

原本并没有注意，听见这话时候沈云慕不由愣住，方才注意到什么，目光整个朝上官行歌看了过去。

“你身上有我没有看过的地方吗。”沈云慕忽朝上官行歌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