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前我爹给我的啊,他说出门在外身上必然要装一点钱”。
“一点钱??你这要是一点钱,那我身上的那些是什么”?
两人晚上用着费义谦的银票住的是上好的客栈,吃的是上好的膳食。酒足饭饱后,卉香问道“费义谦,你家是干什么的啊,你出门怎么带这么多钱”
“我家啊,我爹是做纺织行业的,我们家开了一个纺织厂,我此次就是去江南收一笔欠款”
卉香和费义谦待了一个多月也重来没有问过他家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他此行是去江南收账,今天随口一问,他竟然还是个有钱的少爷。
已经出走了一个月了,不知道赵子靖有没有派人找过她。卉香自嘲一笑,孩子没有了,我对于他也就什么也不是了,他怎么还会找我呢,我真是傻。
卉香陪费义谦收完账之后,两人就在江南油走,费义谦也并没有急于回府的意思,卉香也就索性陪着他闲逛,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的啰嗦,但是相处久了也慢慢习惯了,这么长时间相处,卉香觉得费义谦还是个正人君子。
就在他们准备起程回去的前一天,费义谦收的五百两银子放在客栈被人偷了。
他们两个现在身上就剩一点碎银了,仅够维持两三天,离开客栈后,两人坐在路边的阶梯上。
“卉香,怎么办,银子丢了,我们回不了家了,怎么办啊”
“你别吵,我先想想”。
卉香眼珠转了几圈后终于想到了主意。
“费义谦,起来,走,我们去当铺去”。
卉香带着费义谦来到当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当了。
卉香摸着头上赵子靖送的簪子,狠下心还是交给了当铺的伙计。
出了当铺的门卉香掂着手中的银两豪气万千的说到:“费义谦,走,我们去赚大钱去。”
凭着记忆,费香画出了现代摆夜市的那种推车,交给木工,让他照着图纸做。
木制的推车推动还是有些缓慢,但是还是可以推。
就这样,卉香在江南的利水码头摆起了快餐。
由于卉香的手艺不差,而且做的食物和同街的都不一样,所以客源一直很稳定,卉香和费义谦每天都很忙碌。
在街巷的最尾处,卉香租了一个小小的住房,因为地方偏,位子小,所以租金很便宜,每天晚上,卉香睡床上,费义谦睡地上。
费义谦知道,卉香怕他回家交不了差,所以在帮他挣回丢失的五百两银子。每当看着卉香忙碌的身影,垂落的发丝,额头溢出的细汗,都微微的心疼。
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子,费义谦心底深处对她动了情。
两人每天忙忙碌碌的,半个月过去,竟然赚了二百两银子。
费义谦看着递到手中的银两,想着在自己落魄的时候,卉香并没有弃他而去,而是同甘苦共患难。不禁红了眼眶。
“还有三百俩,就凑齐了,你可别感动哦,这是我借给你的,你回去后还要还我呢”。
“恩,卉香,我一定会还你”。感谢的话无法言说,一切只能装在费义谦的心里。
为了多赚点钱,卉香加多了菜系,每天起的更早,睡的更晚,就是为了能在一个月内凑够五百两,好让费义谦尽快赶回去。代价就是卉香又瘦了,身体更差了。
费义谦捧着卉香用血汗换来的银两,两人踏上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