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听这话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姐姐来往,有什么不妥:“严先生,我想你要先明白,这是我家,觉得不方便可以回你自己的别墅,我这里没地儿让你立那么多规矩。”
严清哲总想着和她好好说,还是走味了,严先生三个字倒是彻底把他激怒了。
“你在喊‘严先生’试试!”
若然发现和他一起,迁就变成了服从,苏浅恼了心,立刻将话回了过去:“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听好听的,我想你不缺那样的女人。”
“你今天是不是存心吵架?!”声调提到了嗓子眼,火燃大,怎么也按不住,眼红脖子粗的,苏浅却镇定自若,冷冷的看着他,调子形成了个反差,低而凉,刺进心头。
“我们之间要计较,就数不清了,也不再个称呼不称呼的,本来我们就不清不楚的,既然现在说到了,那你就好好把话听完,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想从你那得到什么,更不想不想哪天被莫名的媒体追三问四了,或是你身边女人成群的包围奚落,如果是游戏,那请你回去了,我没本钱陪你玩,这样的关系让我感到恶心。”
“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利吗?”恶心?严清哲胸口一阵堵,嗜血嚼骨的表情配上他俊朗的模样,搭配他泛白的指骨妖异万分,西游记里不是演过,吃人的妖怪特别艳,大抵如此。
苏浅却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坦然然的笑了,却像一朵开在暴风里的花了,淡淡的悲凉。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有,你想拿走什么?是不是像他们说的有钱有势的人,对付我们这样卑微的人,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无欲则无求,我的路,崎岖或是平顺,都习惯了;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也不会有太多留恋,你随便。”
严清哲觉得,一直以来,苏浅的眼睛是能够说话的,正如此时一般,望着她眼中的悲怆,和她那些针针见血的话语,他木然的颤抖在脚底升起来,常年的磨练,如他的演技一般,他即使在另一种状态下,也可以面不改色。
苏浅不记得这房子是怎么寂静下来的,躺在沙发上,房子空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当时自己很愤怒,愤怒的将他的气势生生压下去了,像把一口恶气吐个干净了,心里空了,却晕晕的。
“你别后悔。”
这是他最后的一句完结词,苏浅对着那种酒精中毒般的眩晕,安慰自己:简单多了,不是吗?不悔现在,也不悔没有结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