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想吃点生鱼片,你去准备吧。”严清哲清傲的眼神拂过,像在皮肤上敷上了一层冰,望着这样高傲的人走向客厅的背影,能期待他能自己多少仁善?
吃生鱼片需要碎冰铺底,没有搅冰机,苏浅只能握着刺骨的冰,用小刀一点点在冰块上磨着,刨下来的冰渣子很快就化成了水,不能用,却只能不厌其烦的刨着,然后放进冰箱里冷藏着;等苏浅将生鱼片摆上水晶盘上,一双莹玉般的双手已经冻的通红,瑟瑟发抖。控制着发抖的双手,剥了一些红提和蛇果装了个水果拼盘,送到了客厅中架着二郎腿看电影的严清哲面前。
严清哲瞥了苏浅抖动的双手,操起银筷子夹了一片晶莹透亮的生鱼片,蘸一些清菊酱放入口中,却没有那种爽口的兴奋,反而晦涩的滋味涌上舌尖。
苏浅不是侍从,还要守着他用餐,转过身朝厨房走去,收拾那些留下的残局;苏浅很怕长时间沾冷的东西,每年冬天一双手都生满了冻疮,但她知道委屈一双手好过饿肚子,她不能挑剔生活,只能顺从现实。
忍着手冰凉的刺痛,收拾好厨台,苏浅的嘴里有些干,顺手捧了些生水送入口中,还未下咽,余光却看见严清哲正盯着她,一口水呛得她连连咳嗽好几声,才把水给咽下去了。
“吃好了?我马上去收拾。”满是震惊的严清哲一言不发的站在那,读不懂苏浅眼中那些深邃的神色,那个喝着生水的苏浅占据着严清哲的脑海里,是自己逼的要如此小心?女人,第一次他看不懂,她的淡定自若生活态度,不卑不亢的在他面前塑出了一个朦胧,如隔了一层层轻纱,隐隐约约,他不由的想去掀开,却还是隔着,不知道她终究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