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就是个球吗？”

一句小声的嘟囔再次从学生中传了出来，这让顾忆暖不得不再次看了那个学生一眼。如她所想，说话的正是张雨桐。她当然知道张雨桐是张剑萍的女儿，可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没说什么，毕竟是教师子弟，她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打开了聚光灯，将它对着石膏球，她开始分析球体的明暗光影调子。

“球面五大调按受光顺序依次为：亮调－－－－－次亮调－－－－－明暗交界线－－－－－次暗调－－－－－反光调。球体与圆柱体明暗调子极为相似，这也是物体明暗调子最基本、最普遍的规律！不过注意：这五大调中也还有若干调子细微变化！如亮调中有高光，物体之外有投影。球面暗交界线调子最暗，为明暗的分界处，是画好球体明暗的关键所在……”

“装的自己很懂似的，还不是背书上的东西？”第三次，这个声音终于让顾忆暖顿了一下，就连班上的学生也不由得向张雨桐看过去。

一次忍了，两次忍了，都说事不过三，若是再忍下去，以后这课她也就上不下去了。要知道，一个好的老师，除了要有出色的教授能力，还要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在学生面前的威信。

而对于她这种新来的，又年轻的老师来说，威信显然是最先需要建立的！

微微笑了笑，顾忆暖看了一眼正有些得意的张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