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他稍稍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望着窗外，“上学的时候我就常常看到你，你似乎总是起得很早。”

那还不是为了看你？顾忆暖想着，笑了笑说，“嗯，可能是习惯吧。”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天知道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有多痛苦！

“是吗。”许清江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失望，“其实那个时候总看见你，我还想着会不会有一天，你会来找我说话？”说着，他轻声的笑了笑，“不过一直到毕业，你也没有理过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直到说完之后，才微笑着垂下了眼睛。许清江的睫毛很长、却不卷，在他向下看的时候，安静的垂在眼睛前面。窗外的雨依旧在下，细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映着他清俊的侧影，有股烟雨江南的味道。

顾忆暖突然很后悔，却不知究竟是后悔当初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还是后悔今天听到了这些话。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宁愿今天没有遇到许清江。

可惜现实从来不会给人选择的机会，就像你无法去选择生死一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和别人，什么时候会相遇，什么时候会分离。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许是看到了她的沉默，许清江有些抱歉。

摇了摇头，“谢谢你。”顾忆暖抬起头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的看许清江，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很透、很澈，修长的眼角如画上的一般向两额延伸，看上去有种俊秀的气质。

不知道江家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不然为什么好看的人都跑到他们家去了？江晨汐，许清江，还有……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