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一愣，不解的皱了皱眉，“怎么说？”

“因为他已经去世了，就在几个月前。”看了一眼窗外，阳光似乎比刚才更加亮了，刺的她眼睛有些发痛。

“对不起。”意料之中的道歉。

“没关系。”摇摇头，顾忆暖对他笑了笑，“反正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活着。他的手机和号码我也留着，这样在我想他的时候，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打电话给他。”说着，她低下头笑了一下，“呵，很傻吧？”

这是顾忆暖第二次对他这样说了，虽然他很想说，是，很傻。即便你这样留着，也永远都不会有人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这个电话永远都不会有人接了。可我只要听到接通的声音就好，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爸还在，他只是太忙了……”‘吧嗒’，一滴泪落在了被子上，晕出了一片圆形的痕迹。

片刻，江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个动作让她一愣，却没有反对，他的手，好暖，带着温柔，带着宠爱，就好像每次伤心时父亲对她的安慰。他总是这样揉着她的脑袋说，“小忆暖，别哭了，有老爸在呢。”

只是当时的她并不喜欢，总说这样会被揉成秃顶的，而现在，这却变成了一种奢望。

“好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对着发呆的顾忆暖，他轻声的说着，漂亮的嘴角划出一个温暖的弧度，却在不经意间，再次让她湿润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