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海岸线,一望无际的海水,阴冷的海风时不时扬起一阵风沙或树叶,使得本就稀少的路人更是加快了脚步;围绕海湾迂回而建的高数公里上的车辆不知是因为天气骤变的因素还是由于时近傍晚的原因,都加足油门,那架势就像要与风赛跑,轮子与路面的摩擦声、车身划破劲风的撕裂声、声声交错,再加上随风摇搁的树木、前赴后继的海浪。。。。。。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烦躁,甚至有些不安。
香果双手插在衣兜里,闭着眼、仰着脸,面无表情、任由自己被水声和风声包裹,似在冥想、似在祷告、亦像是在等待;凌烈的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风衣下摆在风的揉捏下像欲飞的鸟翅,可能是太过仟瘦吧,再加上脚下这块礁石是人工安置的,浪花像英勇的战士似的一轮又一轮得往上冲,让人觉得她随时都有被风吹走或是被浪涛卷走的可能,而且回去的路已被逐渐上涨的潮水淹没,除非是不想活的人,要不然谁都知道这里危险。可是如今的她正处在一种忘我的境界,对于自己所处的险境并不知情,所以当陡然间被人拽着拖回堤岸后她的愤怒是不可抑制的。
“你是谁呀?”
“有毛病吧你!”
“神经病!”
“你拽我干嘛?”
“我认识你吗?”
“还用那么大劲儿,你不知道会疼吗?”
“喝多了的吧你!瞧你那张关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