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崇下旨,立三皇子文秦为太子,暂代国事。
朝臣的反对声还未响至寝殿前,这份旨意已经昭告天下。
两位皇子虽然时刻提防了,可是没想到文崇竟然杀了他们如此一个措手不及。
首先闹起来的,是大皇子文清的党派。
寝殿之外。那些人只见一个黑发锦衣的少年立于门前,目光冷漠,气势睥睨。
无往笑,可那笑却不入眼底,看得跪了一地的人心都一颤:“各位大臣,是来恭贺吾的么。”
那些朝臣被他的话一堵,脸色难看起来。
文清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再有丝毫的虚情假意,狠狠地说:“三弟还真是好心情,本王和众位大臣可不是来恭贺你的。”
“哦?”无往语调平淡地应着,说:“既然不是来恭贺吾的,那是来看父皇的?”
文清的脸色更难看:“本王是来问你的罪!”
无往听了文清的话,漆黑的眸落在文清脸上,看的文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那种淡然冷漠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战栗。
无往的眸色平静,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无往却突然笑了起来。
“问吾的罪?何罪?说来听听。”
一副戏谑的模样,仿佛眼前这群人的施压逼迫都是儿戏一般。
“你!你谋害父皇,假传圣旨,意图谋反!”不知演练的多少次的话从口中说出,声声洪亮,引得空气中都荡起回音。文清听着自己这大义凛然的声音,仿佛自己已经裁判了眼前人的生死。
无往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可下一瞬,大家才发现,他眼里只有森然的冷意。
耐心耗尽,无往冷冷道:“大哥如若等到父皇咽气再说,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一旁的官员抓到无往的话,立刻大喊起来:“你大逆不道!竟然如此诅咒陛下,看来陛下定然是被你所软禁!”
这一句话立刻激起了四周群臣的响应。
无往不疾不徐地扫过众人的脸,听着他们因为激动都扭曲的嘴脸,神色淡然。
文清见无往并不回应,以为捉到了把柄,立刻鼓动着群臣更加得寸进尺的逼迫,原本跪了一地的大臣,也都不在恭恭敬敬,用道貌岸然的模样说着阴险的话语,声声指责,句句重罪。
无往似乎是听累了,依靠在门框上,视线下去。
只有无往自己知道,他是在用余光看着隐在朱漆大门后的二皇子文连,心中冷笑,文清如今气焰高涨,你还忍得住几时?
果然不出一刻,文连便带着跟随他的忠臣冲了进来,立刻与文清分庭抗礼起来。
无往终于懒散地抬起眼看去,淡淡问道:“二哥又是来问何罪?”
文连的话憋了一肚子,无往这懒懒的一问愣是让他把准备的那些义正言辞的话都憋了回去。眼珠子转了转,毫无新意地吼道:“你挟持父皇,假传圣旨,意图谋反!”
无往笑了笑,丝毫不放在眼中,视线扫过立在院中的一干大臣,低声自语到:“看来就人都到齐了?”
临近他的两位皇子没听清他说什么,却见无往突然一扫懒散的模样,突然气势凌厉起来。
“给吾拿下!”
文清和文连一愣,却都大笑起来:“你以为这崇阳殿里的人都是谁的?”
默契的异口同声,可是无往听了却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