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乖乖的赖在镜风的怀里,一路上笑靥如花,镜玦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没有一句疑问,也未曾想过要出手再夺回她。
“王爷?不去追王妃吗?”
“不用了,她连我都不记得了,追了又有何用?”
她曾答应过他,不会忘了他的,现在还是忘得一干二净,形同陌路。
舍得,舍不得,终会舍得;忘了,忘不了,终会忘了。
这就是蚀忆吗?
从千氏府邸一出来,镜玦吹了一声紫檀木制的哨子,频伽鸟从天边飞了过来。
便条绑上后,频伽鸟拍打了一下翅膀,深蓝色的羽毛掉落了一片,渐渐的消失在了夕阳中。
太子府。
服了解蛊药的若水身体恢复的还不错,腹中的胎儿也很健康,除了脉象有些弱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异常。
庄皇后不仅将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调了过去,白天还亲自照顾若水的饮食,避免再发生意外。
胎儿已有四个多月了,若水的肚子也有些凸起了。
镜瑾把宝贝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她圆圆的肚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忍不住俯下身体,想去听听胎儿的心跳声。
“太子,有急报!”
负责传信的信使接到了频伽鸟的传信后,立刻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到镜玦的来信后,他的脸色蓦的一变。
“雪练,把朝服给我拿来。”
雪练端着滋补的汤匆匆赶来,又被他突然唤了一声,差点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地。
“木晨,快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父皇。”
“是,主子。”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料到七弟的速度更快。
“太子,皇上说好只见靖安王的。”
守卫一下子拦住了他,差点害他从马上滚下来。
无奈之下,镜瑾只好站在宫门处等了。
大殿里,武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的小儿子寒着脸走进来后,马上搁下了手中的笔。
“玦儿,过来坐一下。”
大殿里原本只有一把龙椅,武帝像是算准了他会来,让公公特地端了一把椅子过来。
镜玦跪在地上请了一个安后,没有去坐他父皇为他准备的椅子,依然留在了原地。
“父皇,今日的事想必父皇也有所知晓。儿臣今日来见父皇,只想问父皇一句话。”
“玦儿,在父皇面前有何话就直说吧。”
茶褐色的凤眸里难见的慈祥目光,只有在他的小儿子的面前,武帝才会成为一个慈父。
“好。儿臣与九叔,父皇从此以后只能选一个。”
镜玦磕了一个头后,见他的父皇许久都没接话,又继续说道:
“不管父皇选儿臣还是选九叔,儿臣从此与九叔为敌,不除他誓不罢休。”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后,未等武帝有所表示,镜玦行了大礼后,起身顺了顺樱红色的袍子,未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生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他的父皇为难,但是他九叔今后只会是他的敌人了。
“慢着,玦儿。”
武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朕的七个儿子中,朕最疼的是你。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只疼你,玦儿?”
为何只偏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