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汹涌的热浪翻起,深邃的桃花眼里隐隐有些担忧,未加思量就脱下身上樱红色的锦袍披在了莫舞身上,看的阿帅都成了阿呆。
安远国的靖安王不是已经回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好像关系匪浅,怎么看都像是一对。
思维在不正常的道路上流连忘返了一阵又回来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暗的呸了自己一句,将军可是男的!
想到一手还搭着一条胳膊就强打起精神,竭力屏住呼吸,避免呛住口鼻,一手扛着一个朝地窖走去。
火苗将他身上的麻布衣烧的仅剩下几块了,阿帅猛然间想起靖安王从火中走来时,不仅没烧伤,樱红色的袍子上半点火星都没沾。
这也是靖安王为什么要给莫舞披上的原因。
那件樱红色的锦袍除了做工精致外,衣料也非常考究,并不是寻常的丝绸缎锦。
伽陵国曾向安远国进贡了冰蚕丝织的樱红色锦袍,遇火不燃,武帝镜风一直都当做国宝珍藏起来。
靖安王屡建奇功,武帝就赐予了他,导致皇后心怀不满,太子镜瑾的近臣也有所微词,倒是被太子强压下来了。
对于自己的七弟,太子镜瑾却是怜惜的很。用太子太傅的话来说,太子除了太子妃外最疼的人就是靖安王了。
时间未夺走儿时眸间斑驳的星光,莫舞愣愣的目送着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的靖安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所有的人后,若呆铁还活着的话,想要找到也不是一件难事。
循着头发烧焦的味道,莫舞一把扛起了已烤的有九分熟的呆铁,两人躲在樱红色的锦袍里,倒也安然无恙,除了烟尘有些呛人。
从地窖里出来看到的是另一番天空,已是初冬,幽深的山谷间还是一片葱绿,大片的黄蜀葵、帝皇菊璀璨的耀眼,白色的木槿,红色的木芙蓉两两相映。
灌木丛中传来几声呻吟,镜玦在给他们上药,空气里除了浓浓的烟味还有淡淡的龙脑香。
莫舞解下樱红色的锦袍递还给了镜玦,“火势退后他们还会追上,还得快点赶路才行。”
“不,他们已经来了。”
顺着镜玦指的方向,大批的人马赶了过来。
“他们是?”
追来的人蒙着面,手中的剑比自己手里拿着的要轻便些,阿帅一时分不清楚是敌是友。
“小心!”
阿帅暗叹了一声晦气,一只胳膊有些烧伤拔剑不稳,一只箭擦身而过,却被靖安王挑偏了。
来者是安远国的士兵,镜玦不得不感慨,九叔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士兵中有一半人连站立都成问题,自然不可能挥的动剑,完全处于被动。
刀光剑影间,莫舞利落划过了喉间,皿瑰剑挂着细细的血痕,如剑间盛开的一朵妖冶的玫瑰。
一口气还没缓,对面尘土飞扬,埋伏在客栈的四王爷的爪牙也赶了过来,两面受敌,腹背夹击。
鲜血浸透了尘土,都是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却只能任人砍杀。莫舞深色的眸子冷漠如冰,玫瑰色的剑弧划过,一个个的人影倒了下去。
修罗场上,玄衣少年身上的衣服浸染了鲜血。
漠北之战中,莫舞大捷,斩敌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