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走的时候,自己连买个骨灰盒的钱都拿不出来,那个时候,街坊领居都关门闭户,谁也不会拿出一毛钱,哪怕可怜可怜这个无儿无女的老人,让她路上好走。
漫天雨丝中,她看着民政局的汽车拉走婆婆的尸体,她跪在地上求,一个一个地求,可没人会站出来,没有人愿意给她唯一的亲人一个死了能够住的小房子,她不知道人的命怎么会如此低贱,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来个好心人把自己买了,可她还小,更不够漂亮,没人肯要。
老天怜她,在她车祸后又给了这样一个生命,她庆幸之余,更加珍惜,总算不再是自己一人,可看到他总会想起那个悲切、弱小、却又苦苦挣扎的自己。
而今的他,黄色轻衣上站满了鲜血,清秀的脸容白得像纸,戚无双手里触到的肌肤不再是冰凉,而是火烫的,瘦瘦的手腕像是烧红的铁条,烫的她握不住,柔弱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不关它的事,真的”戚无双抱住他,胸膛紧紧贴着他紧绷的后背,双手禁锢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别怕,我还在这里,我没有事”戚无双在他身后低声说着:“我没事??真的别担心”
“”
随着她一声声呢喃的呼唤,轩辕辰的身体一点点的平复了下去,紧执剑的手,缓缓缓缓地落下来,“笃”地一声,宝剑落地。
好好的马竟然疯了,骑射老师赶紧着人请来仵作师傅。
察觉到他完全冷静下来,连体温也恢复正常时,戚无双松开了他。
戚熙然拉过她,问道:“可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