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笑着道“你是真不知？只是不敢罢了。”

初夏脸上泛红，低头浅浅一笑。她抬头问“我看嫂子翻了半天的账本了。瞧出什么来没有？”

玉莲瞧了瞧被自己放在一边的账本道“老祖宗藏的很好可惜还不是最好。”

初夏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玉莲道“在你哥哥掌管秦家产业之前，秦家已经开始渐渐败落了。只是老祖宗精明，拆东墙，补西墙还看不出来。眼看着要败露。她就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了你哥哥。也是你们秦家有福。你哥哥精明，几年的谋划，竟然将从前被老祖宗变卖的一一赎了回来。只不过到了老祖宗这里。她老人家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你哥哥赎回来的这些东西又都不见了。说白了她老人家这是往死里陷害你哥。”

初夏怒道“老祖宗她老人家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我们老老爷不是她亲生也她一手养大的。哥哥又是秦家的长子长孙长重孙。她干嘛非得要害哥哥。”

玉莲冷笑道“这个恐怕就只有她老人家一个人知道了。”

初夏又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老祖宗虽然病着可总会好起来了。就算她老人家不醒，二房里的老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咱们家老太太又糊涂了。将来真的要分家没有老祖宗主持。秦家就只有二房里的老太太辈分最高了。”

玉莲道“你说咱们房里的老老爷不是老祖宗亲生的？”

初夏尴尬地点了点头儿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就算老祖宗不喜欢长房，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咱们。都是秦家的子孙难道秦家的产业，她都要给二房留着。”

“我看未必。”玉莲道“你想想，那天分家产的时候，要不是我娘多嘴，那淹在河床下的良田就要分给二房了。可见老祖宗她连二房都防着呢。”

“不留给二房，还能给谁？”初夏疑惑。“难不成她老人家要死了带进棺材。”

也想不通的玉莲没有回答。

将初夏这里的难题解开了。玉莲吩咐丫头将秦家的总账簿另抄了一份秦家产业的地契送回家去。然后同初夏往秦夫人房里来。

好些日子没瞧见秦夫人。今日猛的一见到把玉莲吓了一跳。原本稍显圆润的秦夫人此时已经清瘦的不像样子。玉莲皱着眉头问秦夫人跟前的小翠儿是不是她这些日子吃不好。

小翠儿为难地瞧了瞧秦夫人，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些没要紧的话。也没说清楚秦夫人究竟因为什么事儿瘦成这样的。

玉莲埋怨道“小翠儿你是夫人跟前最可心儿的丫头，你可要伺候好夫人。”

小翠儿被玉莲说得不敢抬头。

秦夫人听见了，一阵咳嗽后道“你别说她，她一个下人有心又能怎么样。到是你，还是我的儿媳呢。

多少日子才来请安一回，这会子还有脸来骂我的丫头。”

玉莲道“我不来瞧夫人是怕夫人见了我生气。只要夫人不觉得烦，我每日都来请安，晨昏定省，一定不落。”

秦夫人听着就觉得烦，没好气儿道“可别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夫人就别挑我的理。”玉莲不客气道。

秦夫人被玉莲气着了，一个劲儿地咳嗽。玉莲瞧她怪可怜的，吩咐丫鬟赶紧上茶。初夏则上前替秦夫人顺气。

秦夫人吃了茶，压了压。放下茶道“难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还坐得住！”

“什么大事儿？”玉莲看着秦夫人问道。

一旁的福儿唯恐那件事儿被说出来，叫玉莲心里难受，斗胆插嘴道“大奶奶，咱们出来也有大半日了，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大小姐吧。只怕她这会子正找母亲，急着哭呢！”

这个关头福儿说这番话，分明就是在告诉玉莲秦夫人所说的那件事儿同自己有关。她哪里肯走。直叫秦夫人说明白些。

又是一阵咳嗽的秦夫人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就是你最心疼的那个丫头好儿掉水里生死不明的事儿。”

秦夫人的话像是一击重锤，砸在了玉莲的心上。突然觉得心口疼的玉莲道“说什么？”